追在白承澤的身後道:“殿下,這要,這要如何是好?”
白承澤道:“讓人把門關上,放心,他們不敢衝進來殺人。”
林家開著的半扇大門,在眾衛**的眼前被關上了。
戚武子吐了口口水在地上,跟手下道:“都把眼睛睜大點,放跑了一個人,我們大家就一起去死。”
“你不用跟著我了,”大宅裡,白承澤跟林端禮道:“去看看府裡還存著的吃食有多少,一月之內,我們是出不去了。”
林端禮站在原地呆若木雞,沒再跟著白承澤往前走了。
白承澤走回到了自己暫住著的水閣之後,臉色才陰沉了下來。
鄭幕僚說:“殿下,那個將官不認識您?”
“他認識,”白承澤道:“只是裝作不認識罷了。”
“他們想殺爺?”跟進來的侍衛道。
“那支箭最多射中我的肩膀,”白承澤道:“他們還不想殺我。”
侍衛看鄭幕僚,想從鄭幕僚這裡得一個主意。
鄭幕僚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侍衛在眼巴巴地看著他,跟白承澤急道:“爺,您殺安元志之舉,果然把上官勇給激怒了,他這是想在江南跟爺你拼命了。”
白承澤沒想到,上官勇敢當眾跟他反目,看來他對這些武夫們的性子,還是不能完全拿捏得住。
“爺,”鄭幕僚道:“上官勇若是要為安元志報仇,那您怎麼辦?”
“那他也是殺我,你慌什麼?”白承澤抬眼看看自己的這個幕僚。
“爺還是想辦法先離開這裡吧,”鄭幕僚說:“上官勇知道了爺在林家住著,那也應該知道了爺與諸大他們之間的事。”
林端禮這時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走了進來,蒼白著臉看著白承澤道:“五殿下你要走?”
“怎麼走?”林大公子這會兒看著也是氣急敗壞,跟白承澤道:“我們宅子裡修得暗道,我們已經派人去走過了,出口都被那幫當兵的用土給填了。”
“糧食夠吃幾天?”白承澤問林端禮道。
林端禮搖頭,說:“管家剛帶人去看,這會兒,這會兒在下還不知道。”
“爺,”鄭幕僚還是勸白承澤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不能在這裡久留。”
林端禮聽了鄭幕僚這話,臉上的神情馬上就變得絕望了。
林大公子問白承澤道:“殿下,為何您不跟外面的那位將軍表明身份?”
“我說了他不信,那我又何必要說?”白承澤道。
“他們怎麼敢對殿下不敬?”林大公子說:“他們想造反嗎?”
白承澤一笑,江南這裡天高皇帝遠,上官勇就是真的想反,也沒人能管得住他。
鄭幕僚這時看向了林端禮道:“你們林家是不是真的跟水匪有勾結?”這個時候,他們對林家與水匪勾結之事全然不知情,那上官勇還怎麼對他的主子下手?
林端禮忙搖手道:“這是我林家無妄之災啊,我們林家怎麼會與水匪勾結?”
“那上官勇怎麼會派兵來圍府?”鄭幕僚斥問林端禮道。
白承澤這時起了身。
屋中的幾個人見他起身了,便都一起看向了白承澤。
白承澤也沒說話,將放在茶几上的長劍一拔,直接一劍將鄭幕僚的胸膛給扎逶了。
侍衛嚇得原地一跳,下意識地要拔刀,隨即反應過來這是自家主子動的手,忙又垂下手站在了一旁。
林家父子都是讀書人,看著鄭幕僚鮮血四濺地倒在地上,都是嚇得一聲驚叫,想跑,只是全身動彈不得。
江南的書生,白承澤看林家父子的這個樣子,心裡暗自鄙視了一回。將劍尖上的血,在鄭幕僚的身上擦乾淨後,把劍回了鞘,道:“我的這個手下說話無禮,我讓他拿命來賠禮,林先生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
林端禮平日裡看白承澤溫文的樣子看慣了,都忘了這位皇子殿下是個會武的,這會兒突然看到白承澤動手殺人,整個人都傻了。
“林先生?“白承澤走近了林端禮一步。
林端禮看白承澤往自己這裡走來了,嚇得往後連退了數步,聲音哆嗦地說:“殿下,殿下何事?”
“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白承澤道:“你們林家現在也不是危牆,不要那些當兵的還沒動手,你們就已經被自己嚇死了。”
林端禮看看地上還在抽搐,沒有斷氣的鄭幕僚,跪在了白承澤的面前,道:“殿下,我們林家全族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