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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錦繡因為哭過,眼底還泛著紅,但神情已經平靜了下來,跟上官勇說:“將軍的兒子,不會是個膽小鬼。”
上官勇看看安錦繡,再看看白柯,突然笑著嘆氣道:“他當然不是膽小鬼,小小年紀就敢殺人了,比他老子強。”
事實是個讓人心碎的事實,可會兒上官勇只能把這事當成了笑話看,又或者把這事當成自己這個兒子的與眾不同來看。
賢王府送來了衣物,白承意上完了今天的晚課,天色近了黃昏,白柯卻一直昏睡不醒。
上官勇在兒子的床頭守了半天的時間,想一直等到白柯清醒,可他自己身居要職,沒辦法只守在兒子的床前。抱著安錦繡吻了一下後,上官大將軍離宮,回軍營去了。
安元志在白柯的床榻邊坐下,跟安錦繡說:“姐,有朝臣要見你,你去吧,這裡我守著。”
安錦繡又探手摸摸白柯的額頭。
安元志笑道:“沒發熱,你別聽向遠清嚇唬,真發熱了,我不在這兒嗎?”
安錦繡嘆氣道:“你又成大夫了?”
安元志說:“我喊向遠清來啊,我守著他,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別再欺負他了,”安錦繡不放心道。
安元志搖頭,說:“他是我外甥,我欺負他幹什麼?你還怕我再扒他一次褲子啊?”
安錦繡手指狠戳一下安元志的腦門,怪安元志道:“你就不能等他睡著了,再看他的胎記?”
“等他睡著了?”安元志說:“他睡著了我們再看,等這小崽子醒了,他還能信我們的話嗎?一定說我們是看到胎記之後,編瞎話騙他啊。”
安錦繡低聲道:“你這樣,我們的話他也不大會信的。”
“姐,”安元志說:“沒事誰認兒子玩啊?行了,這事我跟他說。”
安錦繡看著安元志說:“你?”
安元志說:“就姐夫那張嘴,他能跟這小崽子說出什麼話來啊?你倒是能說,可你受得了這小崽子罵你嗎?小睿子倒是行,你要不把那書呆子叫進宮來,讓他跟這小崽子說。”
安錦繡說:“說過去的事兒嗎?”
安元志說:“發生了什麼事,你得讓這小崽子知道啊,不然白承澤就算不是他親爹,那也是他救命恩人。這裡面的事太多,不好說,我慢慢跟這小崽子說就是,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他能信你的話?”
“你就讓我試試好了,”安元志衝安錦繡揮揮手,說:“你別把心思都放這小崽子身上了,白承澤的事你不管了?那十幾個大臣還等著你召見呢。行了,我的姐姐,只要這小崽子活著,有什麼事慢慢來唄。你看看你,還哭成這樣,明明就是高興的事兒。”
安錦繡說:“看他這樣,我高興什麼?”
安元志指著白柯說:“五個暗衛加我姐夫,六個人都沒弄死他,你還不高興?”
安錦繡聽了安元志這話後,頓時就又想哭了。
安元志忙道:“你別哭啊,我姐夫說了,這小崽子的身法不錯,李鍾隱教他沒藏私,兒子有本事,你更應該高興才是。再說了,你想想白承澤聽到這事兒後的反應吧,他指不定得氣死啊。”
安錦繡被安元志被東一句,西一句說的,腦子有些跟不上。
安元志說:“他等於替你和姐夫白養這些年的兒子啊,我一想到這個,我就想笑啊。”
安錦繡白了安元志一眼,說:“你倒是想得開。”
安元志聳聳肩膀,說:“這有什麼想不開的?之前當平安死了,你跟我姐夫也過了這些年了,現在平安回來了,你們還想事情要好成什麼樣?”
安錦繡微微一愣,說:“元志,你?”
安元志卻又是一笑,說:“姐,你是怎麼認出他就是平安的?就因為他的長相?我們看了這小崽子不少回,可一點也沒往這上面想。”
安錦繡只能說:“我就是覺得他是。”
“那行吧,”安元志也不往深裡問,跟安錦繡說:“你去忙吧,等這小崽子醒了,我一定馬上去喊你。”
安錦繡轉身想走了,想想又轉過身戳了一下安元志的腦門,把安元志戳得噝了一聲,安錦繡說:“你說誰是小崽子?”
安元志捂著被安錦繡戳疼的腦門心笑了一聲,說:“你護孩子護得也太厲害了,他不是小崽子還是大人啊?”
安錦繡抬手還要再給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這一回躲開了,改了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