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姐夫去哪裡了?”
袁白看看安元志身上沾著的血,小聲道:“國公爺說要出去走一走,讓我們不用跟著他。少爺,你傷著了?”
“沒有,”安元志簡單答了袁白一句,轉身就走。
袁白說:“你去哪兒啊?”
安元志說:“我也出去走走,不用跟著了。”
袁白這會兒得守在帥帳前,看著安元志走了,也只能是無聊地撓撓頭。上官勇現在是公事繁忙,地盤越大,要操心的事就越多,袁白已經感覺自家的這位國公爺,已經成領兵打仗的將軍,變成治國的文臣了。
安元志一路找到了汀水邊,站在了上官勇的身旁,看看面前的汀湖水,說:“怎麼站這裡來了?”
“戰事如何了?”上官勇問道。
安元志說:“贏了,姐夫,不出三日,我想我們就能渡過汀水了。”
“船都備下了?”上官勇又問。
安元志說:“備好了,房春城親自忙活的這事。對了,姐夫,房督師說他今天晚上來營裡見你,說要拜見你。”
上官勇扭頭看了看安元志。
安元志說:“你不見他?”
上官勇說:“我打算走了。”
安元志哦了一聲,說:“你想帶兵去哪裡?我們現在不是在盯著江南這塊兒打嗎?別處又出事了?”
上官勇很短促地笑了一聲,說:“我是說,我要離開軍中了。”
安元志擰起了眉頭,還是不太能確定上官勇的意思,說:“你要回京了?”
“卸甲歸田,”上官勇說了這四個字。
安元志直接被上官勇震住,看著上官勇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跟衛嗣說過了,”上官勇說:“日後衛國軍就交給你了。”
安元志懵了半天,才跟上官勇說:“姐夫,你說什麼呢?你,你在跟我說,你要歸隱?”他沒聽錯吧?自己打了一仗回來後,他姐夫又給他當頭一棒嗎?大好的江山就在眼前了,這位跟他說卸甲歸田?
上官勇說:“我看公文已經看得頭疼了,這東西不適合我。”
安元志說:“姐夫,誰生來就是適合當皇帝的?公文看不來,你讓小睿子他們這幫讀書人去看啊,我還沒聽說過,哪個人是因為看不來公文,就不坐龍椅的啊。”
“你姐姐也不想要,”上官勇又給了安元志一棒子。
安元志果然又懵了半天,說:“我姐讓你放棄現在的這一切?她瘋了?”
“你姐姐沒說什麼,”上官勇道。
安元志急道:“那你說我姐不想要什麼?姐夫,我姐當不了皇后嗎?”
上官勇忙就衝安元志擺手,說:“不要胡說八道。”
“不是,”安元志的思維已經拐向了一個跟上官勇完全相反的地方,瞪著上官勇道:“不是我姐,你想讓誰當皇后?”
上官勇愕然地看著自己的小舅子。
安元志腦子轉得飛快,他現在天天忙活著帶兵打仗,真沒注意過他姐夫身邊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那女人在哪兒呢?!”安五少爺衝自己的姐夫叫了起來:“我去看看那女人能有多好的姿色,能迷了你的眼!”
上官勇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兒跟安元志交待正經事呢,這位卻跟他擺出了一副要捉姦的架式,這是哪跟哪兒啊?所以說上官平寧那腦子,多少也是隨了這個舅舅,時常就得抽抽一下。
安元志這會兒已經準備掉臉就走了,問上官勇說:“那女人是不是在營裡?”
上官勇直接抬手在安元志的頭上拍了一巴掌,說:“營裡的女人我會碰嗎?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安元志已經很久沒有捱過上官勇的巴掌了,突然之間很不習慣,揉了揉被上官勇拍疼的腦袋,安五少爺嘟噥道:“那你想幹什麼呀?”
“你姐姐安好了一個家等我,我回家去了,”上官勇說:“這下子,你明白我的話了嗎?”
安元志抱著頭又是一陣發傻。
“不相信?”上官勇問道。
安元志呆愣地道:“為什麼啊?”
“我不適合,你姐姐也不想要,”上官勇說:“人得有自知之明,我書都沒讀過幾本,大字勉強認得全,治國?我沒有這個本事。”
“有大臣啊,”安元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總之一想到上官勇要走,他這心裡就沒由來的發慌,跟上官勇喊:“朝廷養那麼多大臣,他們是吃白飯的?”
“元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