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可是九五之尊啊。”
白承意看向了安錦繡,他還是不明白,他是九五之尊,跟他到白承澤這裡來探病有什麼聯絡嗎?
安錦繡說:“賢王爺就不要說客套話了,聖上與哀家是來探望七王的。”
白承澤說:“怎麼能勞煩聖上和太后娘娘出宮呢?”
“沒有辦法,”安錦繡說:“聖上擔心七王,哀家想著與其讓聖上在宮裡乾著急,我們不如來看看七王,聽人說的,總不如看的妥當。”
白承澤低聲道:“是下官的手下蠢笨,連傳話都傳不好。”
安錦繡牽著白承意的手往臺階上走,跟白承澤道:“是啊,這麼不會辦事的奴才,賢王還留著何用?”
“太后娘娘說的是,”白承澤跟在了大內侍衛們的身邊,應聲道:“下官一會兒就處置了他們。”
“是要殺了他們嗎?”白承意問安錦繡。
“賢王爺的奴才,還是王爺看著辦吧,”安錦繡扭頭看一眼白承澤,說:“哀家怎麼能在這裡發號施令?再沒見識,哀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周遭的人聽著安錦繡和白承澤的對話,都是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安錦繡的咄咄逼人在白承澤的預料之中,白承澤看一眼還是懵懵懂懂的白承意,跟安錦繡道:“太后娘娘如今垂簾聽政,下官府上的奴才也都是太后娘娘的奴才,太后娘娘若想要他們的命,儘管拿去就是。”
安錦繡抬手一指白登,道:“最後一個去宮裡傳話的人,不就是他嗎?王爺捨得?”
白登嚇得一哆嗦。
白承澤這才微皺一下眉頭,安錦繡這是不想在人前裝賢淑溫良了。
白承意晃一下安錦繡的手,說:“母后,你真要殺這個奴才嗎?”
安錦繡停在臺階上看著白登。
白登往臺階上一跪,跟安錦繡說:“奴才該死。”
白承澤說:“太后娘娘想要這奴才的命,下官還是那句話,儘管拿去就是。”
安錦繡說:“那白大管家,你就找個地方結果了自己吧。”
白登在臺階上抖做了一團,不敢說話,只能拼命地衝安錦繡磕頭。
“來人,”白承澤下令道:“把白登拖下去處置了。”
“王爺!”白登抬頭衝白承澤慘叫了一聲,白登是怎麼也不敢想,今天會是他的死期。
白承意往安錦繡的身後縮了縮,不知道自己的母后為何想要這個奴才的命,可白承意能感覺的出來,這會兒賢王府門前氣氛的緊張和壓抑。
兩個賢王府的侍衛走上前,架起了白登就往臺階下走。
白登神情絕望地看著白承澤,卻沒再說討饒的話。
“他倒是知道你的為人,”安錦繡跟白承澤小聲說了一句。
白承澤道:“惹了太后娘娘不開心,這個奴才就該死。”
安錦繡與白承澤的說話間,白登已經被架到臺階下去了,一個侍衛拿了一張弓等在了那裡,看樣子是想用弓弦將白登絞死。
“對不住了,大管家,”拿弓的侍衛跟白登小聲說了一句道歉的話後,將弓套在了白登的脖子上。
“母后,”白承意小聲喊了安錦繡一聲。
安錦繡牽著白承意的小手,衝白承意擠了一下眼睛。
弓弦絞著脖子越來越緊了後,白登張大了嘴,舌頭往外吐,眼珠也往外凸,一張臉變形的厲害。
“算了,”眼看著白登就要死了,安錦繡才出聲道。
正絞著弓弦的侍衛聽到安錦繡的話,呆愣了一下後,才鬆開了手。
嘗過窒息的滋味之後,人會貪戀空氣,白登坐跪在地上,大張了嘴喘氣,口水都沿著嘴角流到了地上。
“太后娘娘又不想要這奴才的命了?”白承澤一臉不解地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說:“一個玩笑罷了,王爺當真了?”
拿人命開玩笑?
除了白承澤還是面帶微笑,風清雲淡的樣子外,府門前的眾人一時之間都做不出反應來。
“白登你還不謝過太后娘娘的不殺之恩?”白承澤跟白登道。
白登給安錦繡磕頭,還沒及說出謝恩的話,就聽見安錦繡說:“聖上,我們進府吧。”
白承意看看跪在地上的白登,說:“母后,你又不殺他了?”
“都說了只是一個玩笑,”安錦繡說:“聖上看,王爺自己還發笑呢。”
白承意又看向了白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