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說:“你總要學著獨當一面的。”
安元志咬一下嘴唇。
“是不是在軍裡遇到了麻煩?”上官勇又問。
安元志搖頭。
“那是衛嗣找你的麻煩了?”
安元志還是搖頭,被上官睿指著鼻子痛罵一頓,還差點被上官睿這個讀書人甩耳光的事,他是活該,但是這種事還是不要讓上官勇知道了。
“六殿下沒來找我,”上官勇跟安元志小聲說了一句。
安元志說:“他要不然就是找什麼地方躲起來了,我父親不會放過他的。”
“太師想要攝政,你想要什麼?”上官勇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的目光呼閃了一下,然後跟上官勇道:“我還沒有想好。”
“你姐姐把聖上當兒子看待,”說這話時,上官勇一直盯著安元志的眼睛。
安元志的表情凝滯了一下,然後跟上官勇一笑,說:“我明白。”
“不要再惹你姐姐傷心了,”上官勇說:“這一次的事就揭過去了,不過”
“我再惹我姐傷心,姐夫你就打死我,”安元志忙就道。
上官勇沒想說要打死安元志的話,不過這個小舅子自己都這麼說了,上官勇點了一下頭,說:“這可是你自己的說。”
“是,”安元志說:“一會兒我把它寫下來,簽字畫押,讓姐夫你收著,再有下回,你拿出來,以此為據你就打死我好了。”
安元志有著跟安錦繡一樣的厚臉皮,把話跟上官勇說開了後,安五少爺一下子就又跟上官勇親近了起來,上官勇說事情算是揭過去了,安五少爺就有本事馬上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一般,一口一個姐夫,叫得極其親熱。
安元志的這個樣子,讓上官勇狐疑道:“你在軍裡真的沒被刁難?”
衛**裡看著上官睿的臉色,這些天安元志是多少受了些冷落的,聽到上官勇又這麼問自己了,安元志的臉上才現出一些委屈來。
“真有人刁難你了?”上官勇忙就問道。
“沒事兒,”安元志說:“姐夫你餓不餓?”
一睡三天,上官勇怎麼可能不餓,聽安元志問了就說:“那你讓人去廚房給我拿些吃的來吧。”
安元志說:“廚子燒的東西有什麼吃頭?”
上官勇奇怪了,廚子燒的東西不能吃,那他要吃誰燒的東西?“你現在還會做飯了?”上官勇看著安元志,一臉奇怪地問道。
安元志說:“我不會。”
“那你是在跟我廢話?”
“不是,”安元志這會兒還跪在地上呢,把身子探向了上官勇,神秘兮兮地說:“姐夫,我現在才知道你們元夕有一種東西挺好吃的。”
上官勇把安元志的話想了半天,比他想安錦繡要做什麼的時間還要長,元夕有什麼好吃的?上官勇完全沒印象。
☆、1029塞上江南
漠北元夕有塞上江南之稱,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小城,留給上官勇最深的印象就是橫貫了小城的脂胭河。
安元志聽上官勇說了這河的名字後,嫌棄道:“怎麼取個這麼女氣的名字?”
上官勇笑道:“河裡的石頭天生就發紅,看著像是女人臉上的胭脂,所以就叫了這麼一個名。”
“胭脂河,”安元志念一遍這河的名字,還是嫌棄道:“太女氣。”
上官勇好笑道:“這名字又不是我取的,你跟我抱怨有什麼用?”
“塞上江南,”安元志說:“既然這城這麼好,那為什麼會鬧荒年呢?”
上官勇搖頭,道:“那年胭脂河的水乾了,大人們都說,那一年河裡的石頭像被血染過,鮮紅色,看著很嚇人。”
安元志說:“這不可能,除非河裡死了人。”
“是啊,”上官勇嘆氣道:“那年餓死了很多人,幹了的河裡堆滿了屍體,大人小孩的都有。”
安元志咂一下嘴,說:“這麼慘?”
“天災**,”上官勇說:“升斗小民能有什麼辦法?去找老天爺要一個公道?”
安元志現在聽到老天爺,天道這一類的話,頭皮就發麻,勉強一笑後,安元志跟上官勇說:“話扯遠了,姐夫,你們元夕那兒是不是有一種寬面?這麼寬,”安元志用手跟上官勇比劃了一下。
安元志這一比劃,上官勇想起來了,說:“就是麵條啊,不過是加了元夕城的一種大麥,吃起來跟白麵的味道不同。”
安元志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