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拿安錦繡的自尋煩惱沒有辦法,可是也不能在安錦繡已經在哭的情形下,再跟安錦繡發火,只得道:“丫頭,有些事朕還不能跟你說,但朕可以確定,上官家的人不是你剋死的,你信朕嗎?”
安錦繡說:“臣妾不信聖上,還能去信誰?”
“那就好,以後這種不祥,克人的話就不要說了,”世宗道:“朕還是跟你說些高興的話吧,兩日前,朕讓你父親把你弟弟帶進宮了。”
“元志?”安錦繡果然是雙眼一亮。
世宗好笑道:“在安府你就只有元志一個弟弟?”
安錦繡剛明亮起來的雙眼瞬間又黯淡了,說:“那聖上見的是安府裡的哪位少爺?”
“就是元志,”世宗愛憐地抱著安錦繡道:“朕知道在安府裡,除了元志,你也沒別的弟弟了。再說,你還喊他們少爺?你忘了朕跟你說的話了?你是主子,他們在安府裡是少爺,到了你的面前都是奴才。”
安錦繡淡淡一笑,說:“臣妾不見他們,主子也好,奴才也好,臣妾也不在乎。”
“可是朕在乎,”世宗說:“元志不錯,武藝很好,一心要從軍,在朕的面前也不聽安書界的話,”世宗說到這裡笑了起來,跟安錦繡說:“你沒看到他把安書界快氣暈的樣子,這樣的武兒子,安書界不喜歡,朕也能理解。”
安錦繡急道:“元志不是不孝順,只是他在府裡讀書讀的再好也出不了頭,習武也是沒辦法的事,聖上,你別怪元志。”
“朕什麼時候怪他了?”世宗輕打了安錦繡一下,說:“朕讓他去軍中效力了。”
“真的?”安錦繡又歡喜了。
“朕想讓他入大內,入御林軍,不過這小子不樂意,所以朕就隨了他的心願,封了他從六品的副官,讓他去周宜的軍中效命。”
安錦繡說:“周宜?”
“周宜是朝中的一位大將軍,”世宗跟安錦繡說:“很好的一個人,元志被他帶在身邊,朕也能放心,畢竟是朕的小舅子嘛。”
安錦繡臉紅了,說:“他是哪門子的小舅子。”
“你是朕的女人,他自然就是朕的小舅子,”世宗笑道:“你的這個弟弟長得像你,但沒你乖巧。”
安錦繡也笑了起來,說:“元志是男子,怎麼能跟臣妾一樣呢?聖上說笑了。”
“安書界嫡出的那幾個兒子,朕也看過,”世宗說:“這幾個一定都比不上元志。”
安錦繡從世宗的懷裡坐了起來,就在床上跪著給世宗磕頭,說:“臣妾謝聖上對元志的恩典,聖上對臣妾的恩典,臣妾這輩子也還不完了。”
世宗把安錦繡往懷裡一抱,說:“元志的資質不錯,朕才願意栽培他。至於你,把身子養養好,朕就算你還朕的恩情了。”
“聖上對臣妾太好了,”安錦繡嘆道:“不值得。”
“如果你養好了身子,朕會對你更好,”世宗說:“袁義朕也給你帶來了,是不是能更安心了?”
“臣妾謝陛下,”安錦繡這聲謝字說出口後,見向遠清端著藥走了進來,便住了嘴。
世宗還是親手喂安錦繡喝下了這碗苦藥,看安錦繡喝著他聞著就味苦的藥,喝得如同在喝白水一般,世宗心裡嘆氣,對向遠清道:“你這一碗苦藥呈上來,就不知道呈上消味的東西嗎?”
向遠清便問安錦繡道:“夫人要用些蜜餞嗎?”
安錦繡忙搖頭。
“好了,明天朕讓人送來,”世宗看著向遠清說道:“朕不說,你們這些奴才一個也不想不到!”
向遠清忙跪下了,說:“下官該死。”
“臣妾不怕苦的,”安錦繡忙拉著世宗的衣袖道:“聖上你不要怪向大人。”
“下去!”世宗趕向遠清道。
向遠清忙就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後,起身退了出去。
世宗自己起身給安錦繡倒了杯水,讓安錦繡喝了漱漱嘴,看著安錦繡的雙手,說:“朕送你的玉戒呢?”
安錦繡從枕下拿出錦盒,說:“在這裡。”
世宗在安錦繡的身邊坐下後,問:“怎麼不戴著?不喜歡?”
安錦繡搖搖頭,說:“太貴重了,臣妾怕把它弄壞了。”
世宗開啟錦盒,將玉戒取出,隨手就將這錦盒扔出了屋去,說:“壞了朕就再送你一個,好東西放著不用,不是浪費了?”
“那盒子?”
“那個盒子又不值錢,朕把它賞給紫鴛了,”世宗把玉戒給安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