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字,嚴嬤嬤三十幾年沒有聽人叫過了,一時間都呆住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個身著青衣的少年,長得很好,只是面色太冷,可惜了他的這副好相貎。
“太子妃娘娘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叛了皇后娘娘?”少年目光如炬地盯著嚴嬤嬤道:“你這個奴婢就不怕死嗎?”
嚴嬤嬤雙腿發軟,但在宮裡歷練出來的膽氣,讓這老宮人還能站著說話,“你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在下安元志,”少年自報家門道:“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安五少爺?!”嚴嬤嬤驚呼了一聲。
“你叫這麼大聲,是想讓這條街的人都出來看看你這個叛主之人嗎?”安元志說:“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了,你還看不出太子妃娘娘保不了你的命嗎?”
嚴嬤嬤弄不懂安府中人這是要幹什麼,她幫著安錦顏做事,安府中人還要置她於死地?世上還有這樣的道理?“安五少爺,你一府貴人的性命,如今可都在奴婢的這張嘴上。”嚴嬤嬤跟安元志不客氣道。
“哦?”安元志好笑道:“那我殺了你不就得了?”
嚴嬤嬤嚇得後退了數步,“你為何殺我?”她問安元志道。
“嚴更兒,”安元志也不跟嚴嬤嬤廢話,道:“你在家鄉的家人活得還都挺好,不像那些在雲霄關伺候主子的家人,全都死了。”
嚴嬤嬤驚疑不定地看著安元志,安府的五少爺怎麼會知道她的閨名,還知道她在家鄉還有家人?“你想,想幹什麼?”嚴嬤嬤結巴著問安元志道。
“不想幹什麼,”安元志說:“只是想你知道,你若不聽我的話,我會讓你在這個世上一個家人也沒有。”
嚴嬤嬤這個時候是再也站立不住了,坐在了地上。
“驗子的結果怎麼樣了?”安元志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嚴嬤嬤。
“你怎麼知道?”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嚴嬤嬤掉在地上的傘被風吹到了遠處,她與安元志一起淋著雨,只是兩個人的心境完全不同。
“結果如何?”安元志又問了一聲道。
“太子妃娘娘吩咐了,”嚴嬤嬤咬著牙道:“安主子生下的是龍子。”
“吩咐?”安元志一笑,然後小聲道:“那就是說那孩子不是龍種了?”
坐在雨水地裡的嚴嬤嬤想站起身,卻被安元志伸腳一踢,又跌坐了回去。
“你就實話跟皇后娘娘說好了,”安元志望著嚴嬤嬤冷道:“安錦顏的話,你不必理會。”
“你想安氏一族喪命嗎?”嚴嬤嬤愕然地看著安元志道:“安五少爺,你是不是還不明白?這事一出,你們安府上下,一起都要獲罪的。”
“知道,”安元志說:“不然太子妃娘娘怎麼會那麼好心地出手救人呢?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按著我的話去做,否則,你就等著明年的今日,為你的家人燒紙錢吧。”
“安五少爺!”
“有些事你這個做奴婢的沒必要懂,”安元志跟嚴嬤嬤說道:“你也是一個老宮人了,竟然還這麼蠢,安錦顏會是你的好主子嗎?背叛了主人的下人,誰敢用?聽話,也許我可以保你一條命。”
☆、191事關皇家子嗣之事
嚴嬤嬤踉蹌著走遠,花白的頭髮零亂著,看佝僂著的背影,哪還有中宮管事嬤嬤的樣子?此刻淋著雨往皇宮走著的嚴嬤嬤,讓人看著只是一個可憐的老婦人罷了。
安元志轉身往與嚴嬤嬤行路相反的地方走去,路過嚴嬤嬤落在地上的傘邊時,安元志一腳下去,將這把油布傘踩爛,踢到了一邊後,揚長而去。
他姐姐說的沒錯,這個老婆子果然投到了安錦顏那一邊去了,可見宮裡所謂的忠心是些什麼了。安元志也往城門口走去,等城門開了後,他要趕回軍營去,不然他姐夫看他又是一夜未歸,不知道還有多少問話等著他問呢。
京都城的城門在五更天的時候開啟,趕早市的人們提籃,挑擔,趕車從城外進城來,四個城門都是一番熱熱鬧鬧的景象。
安錦顏坐著轎出了城後,在城外的驛道旁命令停轎,在驛道旁的林中等了沒一會兒後,安太師便帶著人到了。
“太子妃娘娘急著見我,到底有什麼事?”安太師現在見到安錦顏,沒什麼好臉色,給安錦顏行了一禮後,便問道。
安錦顏沒有讓人為她打傘,而是站在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桐樹下,望著安太師道:“父親現在是不想見到女兒了?”
安太師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