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面對自己的這個女兒。
安錦繡聽到了腳步聲,回過身來看見是安太師到了後,起身衝安太師笑道:“父親來了?”
安錦繡臉上的笑容平平淡淡,一如平常,讓安太師看得呆立當場。這個時候,安錦繡還能笑得出來?
安錦繡說:“父親怎麼這麼看著我?”
“錦繡,”安太師道:“你還好嗎?”
安錦繡站在石亭裡沒有動,這裡是這片竹林地勢最高的地方,她站在這裡,可以將整片竹林盡收眼底。吉利就是想安排人偷聽他們父女說話,也沒這個機會。
安太師看安錦繡不回答他的問話,只能幾步走進了石亭裡,又開口問道:“聖上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安錦繡也不看安太師,背對著安太師道:“我聽去傳父親的公公說,他是在大理寺找到你的。”
安太師說:”沒錯,為父去大理寺有事。”
“家裡有喪事,父親去大理寺做什麼?難不成如今大理寺還管官員家中的喪葬事宜嗎?”
安錦繡話中嘲諷的語氣太重,讓安太師面上掛不住地道:“你這是想與為父說什麼?”
“是為了太子妃娘娘吧?”安錦繡說:“是她讓父親去大理寺找殺我全家的兇手的?”
“錦繡?”安太師往後退了一步,安錦繡怎麼會知道這事?
安錦繡轉身,臉上的笑容不見後,這張在世宗眼中傾城的臉上,一臉的寒霜,“不過就是母親不同,我也是你的女兒!安錦顏要母儀天下,要一世的富貴榮華,我可跟你要過這些?”
安太師跌坐在了亭欄上,驚疑道:“你是誰?”
“我是安錦繡,我還能是誰?”安錦繡突然又笑了起來,“不過世人皆道太師庶出的次女已死就是了。”
“錦繡不是你這樣的,”安太師搖頭不通道:“她不會跟我說這樣的話。”
“父親,”安錦繡冷笑道:“你又不是女子,何必做這種姿態?你找大理寺卿,商量出要把誰定罪為滅我上官一家的兇手了嗎?”
安太師突然就羞惱起來,他是對不起安錦繡,可是他也不能容忍安錦繡這樣跟他說話,居高臨下,就好像她這個當女兒的是君,而他這個當父親的是臣一樣。“我是你父親!”安太師對安錦繡道:“你當你在跟誰說話?”
“父親?”安錦繡嘴角一撇,“我安錦繡還有父親?你認了我這個女兒,東宮裡的那位又要怎麼辦?”
“你!”
“安錦顏想我死,那父親你呢?是不是也覺得我該死?”安錦繡問安太師道。
安太師不知道自己該回答安錦繡什麼,從內心來說,他真的覺得安錦繡不應該再活著,這個女兒再活著,對他潯陽安氏來說,就是一個恥辱。
安錦繡坐在了亭上的石凳上,望著安太師一笑,說:“安錦顏”
“她是太子妃娘娘,你不該直呼她的姓名,”安太師打斷安錦繡的話道。
“太子妃?”安錦繡笑道:“她不過就是一個賤人。”
“你這丫頭!”安太師騰地站起身來,抬手就要打安錦繡的耳光。
安錦繡卻道:“如今我是聖上的女人,父親要打,最好先想想後果。”
“聖上的女人?”安太師急道:“那上官勇呢?與你拜堂成親,你為他生下平安的上官勇又是你的什麼人?”
“平安現在在哪裡?”安錦繡卻反問安太師道:“你直接說我不守婦道,**無恥不是更好?你還跟我提什麼上官勇?”
安太師再次無言以對。
“安錦顏想我死,不過我既然活過了昨天,那麼我就會一直活下去,”安錦繡說道:“不讓我活,那麼就大家一起死。”
“錦繡!”安太師突然就慌了神,說:“你想做什麼?”
“我知道你跟老太君都看不上我跟元志,不過一個得聖寵的女兒和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母儀天下的女兒相比,父親你覺得誰更能讓安氏代代富貴?”
“得聖寵?”安太師說:“你到底在說什麼?”
“幫我去做一件事,”安錦繡說道:“事成之後,我會暫時忘了安錦顏的事。”
“幫你?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宮裡的下奴院有一個叫夭桃的女奴,父親把她弄到我的身邊來伺候。”
“下奴院?”安太師被安錦繡弄得莫名其妙道:“你是不是已經瘋了?”
“東宮裡藏著一件龍袍,”安錦繡說:“這事安錦顏跟父親你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