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領命退了出去。
白承英著白承舟道:“這事大嫂也一定知道了,大哥還是想一下,回後要怎麼跟大嫂說吧。”
“我要跟她說什麼?”白承舟說道。
“說什麼?”白承英說:“大哥對著那個青樓女都情深義重的樣子,你對大嫂卻沒有一個交待?大嫂才是大哥的元配正妻,這一點大哥也要我提醒你嗎?”
白承舟終於是按耐不住,拍案而起來道:“白承英,你現在是要教訓我嗎?”
白承英一笑,道:“大哥,你要為那個青樓女打我一頓嗎?那是五哥安在你身邊的眼線!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要去青樓包一個妓女?!”
白承舟一腳踹翻了身旁的茶几木椅,沒再跟白承英說一句話,怒氣匆匆地就走了。
白承英著白承舟走,也沒留白承舟,只是冷笑一聲。
管家站在府門前,著派去宮裡回話的小太監騎馬走了,再一轉身,就見白承舟從府裡走了出來,一臉的怒氣,管家嚇了一跳,忙給白承舟行禮,說:“大殿下,您這是要回府去了?”
“滾開,”白承舟喝了管家一聲。
管家忙讓到了一邊。
有白承舟的侍衛見白承舟出來了,忙就把白承舟的馬從六王府前的拴馬柱上解下來,牽到了白承舟的跟前。
白承舟一言不發,上了馬就打馬往南去了。
管家白承舟走了後,跑回到了白承英的房裡。
這會兒白承英的房裡,被白承舟砸了的茶具,踢翻的茶几木椅都在地上躺著呢,一片狼籍。
管家說:“爺,大殿下他?”
“蠢貨,”白承英說了一句。
管家沒敢接白承英這話,他的主子能罵,他這個奴才可不敢罵皇子殿下。
“太師還在尚省嗎?”白承英問管家道。
管家說:“爺,去打探的人方才回來了,說太師已經回府去了。”
“御史臺那裡有什麼訊息?”
“大殿下這事壓不住啊爺,”管家苦著臉跟白承英道:“那一條街的人都見了。”
“備馬,”白承英一陣心煩,道:“我要去安府。”
“是,”管家答應著,又跑了出去。
白承英起身去了臥房,由婢女伺候著換了一身衣物,從王府出來,上了馬,帶著一隊侍衛往安府去了。
千秋殿的小花廳裡,兩個奶孃垂首站在安錦繡的面前,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安錦繡也不把話說破,只是跟兩個奶孃道:“九殿下如今也大了,早就斷了奶,我其實應該早些放你們出宮的,是我疏忽了。”
兩個奶孃聽了安錦繡的話後,都是呼地一下抬頭向了安錦繡。
安錦繡指著桌案上的兩個木匣,道:“你們餵養了九殿下一場,這個情我是承的,這份禮你們拿回去,我會讓太師免了你們的奴籍,從此以後你們過想過的日子去吧。”
“娘娘,”一個奶孃跟安錦繡說:“奴婢願意一輩子伺候九殿下啊。”
安錦繡一笑,說:“九殿下還能一輩子喝奶不成?”
另一個奶孃說:“奴婢可以伺候九殿下的衣食住行啊。”
“算了,”安錦繡笑著道:“你們還是更忠心於太師,畢竟家人都在安府嘛,我這裡不想再麻煩二位了。”
兩個奶孃齊齊地呆住了,安錦繡這話她們能聽懂了,來太師讓她們傳話給白承意的事,安妃娘娘已經知道了。兩個奶孃跪在了安錦繡的面前,想討饒,可是又怕自己再說錯話,反而火上澆油了。
“我讓袁義送你們回安府,”安錦繡道:“起來吧,拿上我的謝禮,帶好自己的東西,馬上就走。”
兩個奶孃不敢再跟安錦繡說話了,叩頭之後,就要走。
安錦繡敲一下桌案。
兩個奶孃上前,戰戰兢兢地,一人拿了一隻木匣。
袁義在後面道:“兩位跟我走吧。”
兩個奶孃跟著袁義退了出去。
小花廳外,兩個奶孃的行李已經被人收拾好了,包成了包裹,放在了地上。
“把東西拿上,我這就送你們回安府,”袁義著兩個奶孃道。
一個奶孃嘴唇哆嗦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跟袁義道:“袁總管,奴婢們能再見九殿下一面嗎?”
袁義臉色一沉,說:“你們還想見九殿下?”
兩個奶孃馬上就低了頭。
“走吧,”袁義往走廊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