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
袁威嘆口氣,說:“我也是看人打仗的命。”
“想這麼多幹嘛?”安元志笑道:“打完這仗,我們就能回京了,等我們回到京城,你媳婦也該生了。”
袁威看著安元志一笑,說了句:“我可沒答應讓你做我兒子的乾爹啊。”
“滾蛋,”安元志說:“這事我說了算。”
袁威跟安元志說笑了一陣,突然就問安元志道:“你知道藏棲梧長什麼樣嗎?”
安元志說:“我哪知道?你去過一次沙鄴聯營了,都沒見著藏棲梧的真人,我上哪兒見他去啊。”
“我聽說他長得人模狗樣,”袁威說道。
安元志好奇道:“這話你聽誰說的?”
“吉大總管,”袁威說:“他說是聖上說的。”
“人模狗樣,”安元志笑道:“那到底是人樣,還是狗樣啊?”
正在被安元志和袁威議論著的藏棲梧,這時候還不知道明天一早,白旭堯這個老對手就要出關跟他決一死戰了。
這個時候的藏棲梧正坐在自己的寢帳裡,修書一封,看著伺候自己的太監把這信封好了口,跟站在自己面前的將官道:“你把信送去漠北王庭。”
這將官雙手接過了信,行禮後,退了出去。
三皇子藏東軍看著這將官出帳之後,問藏棲梧道:“父皇,漠北那裡至今沒有動靜,您再寫信給蒼狼有用嗎?”
藏棲梧衝兒子搖一下手,道:“只要他出兵白玉關,白旭堯一定首尾難顧。”
“可漠北王庭那裡至今沒有動靜啊,”三皇子急道:“他們會不會從白旭堯那裡已經得到好處了?”
“我們還沒與白旭堯打上一仗,”藏棲梧捏著眉心道:“只要白旭堯敗一仗,漠北蒼狼王必定出兵白玉關。”
三皇子說:“白旭堯現在閉關不出,我們怎麼跟他打上一仗?”
藏棲梧一笑,道:“白旭堯這個人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祈順朝他跟我熬不起,不必憂心,他一定會出關與我一戰的。”
“可兒臣聽說他那裡的兵馬百萬啊。”
“朕也說兵馬百萬,”藏棲梧道:“朕不說實話,他白旭堯就一定說實話了?”
“可是”
“他若真有百萬大軍,”藏棲梧沒讓三子把話說完,冷笑道:“他白旭堯早就出關與我一戰了。”
三皇子正想吹奉自己的父皇一聲父皇英名,御帳外傳來了喧鬧聲。
“怎麼回事?”藏棲梧大聲衝寢帳外問道。
一個太監跑進了帳著一記巴掌印,跪在地上跟藏棲梧說:“陛下,二皇子跟六皇子打起來了,奴才,奴才們勸不住。”
“這些該死的東西!”藏棲梧憤然起身,往帳外走去。在兒子的事上,他笑話不了白旭堯,因為他的兒子們跟白旭堯的兒子們相比,好不到哪裡去。
☆、865惡咒
祈順世宗朝光啟三年十一月初五這天,南疆大地寒風冷冽,天空堆疊著的厚雲,讓紅日顯得暗淡無光,往年冬季裡早就將南疆大地銀裝素裹的雪,在今年冬季卻還是遲遲不下。
這一天的清晨,世宗親率麾下大軍出了雲霄關,再一次面對了自己多年前的老對手沙鄴王藏棲梧。
兩軍陣前,兩位帝王互看一眼,都發覺對方老了。
藏東軍騎馬立於藏棲梧的身邊,看一眼祈順的軍陣,小聲問自己的父皇道:“父皇,您要與白旭堯說話嗎?”
藏棲梧冷笑搖頭,白旭堯不是個會在兩軍陣前對敵軍喊話的人,這個習慣想必這個人就是當了皇帝,也不會變吧?
世宗這時也在看著沙鄴的軍陣,直接命在自己馬前的傳令官道:“命他們擊鼓。”
擊鼓前行,鳴鑼兵撤。
祈順軍時候,沙鄴軍陣鼓聲。
三聲鼓響之後,兩軍的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往對方衝殺過來,前鋒兵馬撞在一起後,祈順軍與沙鄴軍便絞殺在了一起,不死不休。
對於祈順兵將而言,他們沒想過這一仗他們祈順會輸。在開戰亦始,雲霄關外和雲霄城沒有一人預見這場勢在必得的仗,最後會變成一場災難。
安元志帶著侍衛們,將白承允圍在當沒怎麼在意,但安元志面上還是做到了盡心盡意,不見絲毫的懈怠。
對於白承允來說,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戰場廝殺,耳邊的喊殺聲震耳欲聾,白承允有些呆愣地看著面前的荒原,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拼殺在一起的人,誰是祈順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