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就站那兒看著白承澤,雨水順著他的刀尖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水注。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就在白承澤往前邁步,劍也出鞘半寸的時候,人群外傳來了世宗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氣。
“聖上!”看到了世宗的兵將們紛紛跪倒在地。
安元志回頭,就看見世宗帶著白承允,上官勇一眾文臣武將站在那裡,正一臉怒容地看著他和白承澤。
☆、760舊相識,舊相好
“元志!”上官勇看安元志看到世宗後還站著不動,喊了安元志一聲。
安元志這才把手裡的刀往地上一扔,跪倒在地,衝世宗道:“末將叩見聖上。”
白承澤這時也跪在了地上,說:“兒臣叩見父皇。”
世宗看看安元志,又看看白承澤,最後目光落在半邊身子沾血的夏景臣的身上,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朕要是不過來,你們是不是要先打上一仗?”
夏景臣低頭跪在地上,他的傷勢不輕,血被雨水衝著,往世宗的腳下流過去。
世宗也沒有避開這股血水,道:“說話啊,方才打得那麼熱鬧,這會兒全都啞巴了?!”
“元志,”白承允這時開口道:“你手下的人怎麼跟夏將軍打起來了?”
安元志聽白承允這麼問了,馬上就說:“聖上,四殿下,這個混帳要殺我!”
世宗說:“你說什麼?他要殺你?”
安元志回頭看白承澤一眼,道:“聖上,五殿下他們都看見了。”
劉高正這會兒也跪在地上,聽了安元志的話後就是一哆嗦,衝夏景臣喝道:“夏景臣,你是不是瘋了?!”
夏景臣要開口,就聽白承澤在後面說道:“父皇,這只是一場誤會。”
安元志冷笑道:“誤會?五哥,他可是拿劍要殺我!”
白承澤道:“元志,夏將軍也只是關心則亂,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他一個將軍,是小人嗎?”安元志說:“要不是看在他是五哥舊相識的份上,我一刀砍了他!”
“夠了,”世宗聽這兩人說話,聽得雲裡霧裡,聽不出來這兩人在說什麼,冷聲道:“你們給朕滾進帳中去!”
世宗一語言畢,邁步進了白承澤的營帳,看也沒再看地上的眾人一眼。
白登扶起了白承澤。
安元志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從地上站了起來。
白承允沒有緊跟著世宗進帳去,看一眼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夏景臣,下令道:“把他先看起來。”
夏景臣抬頭看了白承允一眼。
白承允冷峻著一張臉,從夏景臣的身邊走了過去。
安元志看了袁威一眼。
袁威會意,幾步上前,從背後狠狠給了夏景臣一腳,這一腳正踢在夏景臣肋上的刀傷處,離著近的人都聽見了一聲脆響,夏景臣跌在地上,手只按了一下左肋的傷口又飛快地鬆開,他這裡的骨頭被袁威踢斷了。
吉和這時從帳中出來,大聲跟白承澤和安元志道:“五殿下,五少爺,聖上讓你們進帳。”
安元志率先進帳去了。
白承澤看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又直著腰身跪著的夏景臣,神情關切。
吉和跑到了白承澤的身邊,小聲道:“五殿下,聖上已經發火了,您還是快點進帳見駕吧。”
白承澤衝自己的幾個侍衛道:“你們看好夏將軍。”
幾個五王府的侍衛在夏景臣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圈,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把夏景臣護了起來。
站在帳外的上官睿目光就是一凜,這個夏景臣對於白承澤來說,究竟有什麼重要之處?看白承澤護夏景臣的樣子,這個人對於白承澤來說,完全就是不可或缺之人。上官睿當即就在想,他大哥上官勇說的沒錯,他們不能讓這個夏景臣再活著了。
袁威和袁誠這時蹭到了上官睿的身邊。
上官睿說:“怎麼回事?”
袁誠用下巴指一下這座營帳旁邊的小棚子。
上官睿看看眼前的小棚子,沒看出什麼來。
袁威跟上官睿咬耳朵,把事情說了一遍,
“瘋了,”上官睿聽了袁威的話後,直接就小聲罵道:“全都是瘋子。”
袁威和袁誠不敢吱聲了。
上官睿說:“你們方才那麼多人在,怎麼就沒把這個夏景臣弄死?五殿下你們沒辦法,一個夏景臣你們也沒有辦法?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