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回過頭來再看白登時,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看著白登說:“這個夏景臣真是我五哥的朋友?”
白登哭喪了臉,手裡打著傘還給安元志作輯道:“五少爺,奴才真不知道這事兒,奴才就沒在五王府見過這個夏將軍。”
安元志冷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奴才不會跟我說實話的。”
白登說:“五少爺,奴才不敢跟您說瞎話啊。”
“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吧?”袁威跟安元志耳語道:“侯爺說了,聖上盯著少爺你呢。”
安元志一巴掌把白登手裡的傘打掉在了地上。
大雨一下子把白登澆成了落湯雞,白登卻不敢動。
“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往我的營帳這兒湊,”安元志衝白登說道:“軍營裡不是你這個奴才可以亂跑的地方。”
白登忙就連聲說是。
“滾!”安元志喝了白登一聲。
白登也不敢拿掉在了地上的傘,轉身就跑。
安元志看著白登往前跑,跟袁威說了句:“真想弄死他。”
“他一個太監,”袁威說:“你跟他較什麼勁?”
“太監?”安元志冷笑道:“他沒少幫著他主子幹壞事,早就該死了。”
袁威說:“要殺他,也不能現在殺啊。”
安元志轉身往自己的寢帳那裡走,路過一個不起眼的小帳篷時,腳步停了一下,跟袁威一起,往這帳篷後面瞥了一眼。
袁威要往這帳篷後面走。
安元志伸手把袁威一攔,低聲道:“不要管,我們回去。”
安元志和袁威往前走了後,站在帳篷後的人往後退了幾步,身形晃了兩晃,很快就消失在夜幕裡。
袁威跟著安元志進了寢帳之後,小聲跟安元志說:“那人是什麼人?”
安元志鞋都沒脫,往床上一倒。
袁威說:“你要急死我啊?那人不是我們的人啊。”
“聖上身邊的暗衛,”安元志用手捂著眼睛道:“來盯著我的。”
袁威現在聽到暗衛這兩個字就心慌,說:“我感覺他不是暗零。”
“暗零是不會離開聖上身邊的,”安元志好笑道:“我有多大的面子,讓暗衛首領來盯著?我又不叛國,更不會弒”
袁威把安元志的嘴捂上了,沒讓安元志把弒君這個詞說完整了,說:“少爺,你讓我們這幫人多活一段時日吧。”
“白承澤不死,我們都他媽的得短命!”安元志扒開了袁威的手,衝袁威道:“你就看著吧,雲霄關這仗,有他白承澤在,我們就別他媽想贏!”
☆、765棄奴
袁威嘴角抽了抽,往安元志的床邊上一坐,說:“少爺,聖上能信你這話嗎?”
“那是他兒子!”安元志撇嘴道:“我的話,在聖上那裡還不是跟放屁一樣?”
“那少爺你就不要說了,”袁威說:“五殿下再怎麼樣,也不能毀掉他白氏的江山吧?”
安元志冷哼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難說。”
白承澤這時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落湯雞一樣的白登,直接就道:“讓安元志看見你了?”
白登點頭,說:“爺,五少爺現在就是要跟您作對了啊。”
白承澤一笑,什麼作對?安元志現在都下毒要毒死他了。
白登說:“爺,上官勇和上官睿走了。”
“上官睿也來了?”
“奴才親眼看見上官睿跟在上官勇身後的,”白登說:“爺,奴才雖然離得遠,但奴才不會看錯人的。”
“上官睿,”白承澤唸了一遍上官睿的名字,這個上官二少爺其實也不是什麼善類,若是這個上官睿也到了後軍營,那夏景臣的命,甚至他的命都更加難保了。
白登說:“爺,五少爺看起來不像受傷的樣子。”
“十軍棍怎麼可能傷得了他安元志?”白承澤冷道:“去把施武叫來。”
白登不敢多問,忙答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
白承澤起身,披了一件披風在身上。
施武很快就走進了帳來,看見白承澤正在系披風的帶子,忙走上前來,說:“爺,奴才來吧。”
白承澤看了施武一眼,放下了雙手。
施武抬手,很快就給白承澤繫好了衣帶,說:“爺,你要出去?”
“我想出去走一走,”白承澤道:“坐在這帳中太悶了。”
施武說:“爺,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