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說:“也對,都是死到臨頭了,誰還有心思管別人啊。”
☆、668半刻鐘
袁白就沒操過袁英他們可能會被人發現的心,問安元志說:“少爺,我們什麼時候走?”
安元志說:“這就走吧。”
安元志的話音剛落,一個小個子的少年人衝進了這個院子,直接衝到了安元志的面前,開口就說:“不好了!”
安元志看看這小少年,說:“你誰啊?”
這小少年說話的語速快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說:“五少爺,殿下,五殿下要來了,師父,讓我來,五殿下要來查人,我是,不是,奴才是宮裡的格子。”
袁威和袁白一下子沒能聽懂這小少年的話,安元志卻是聽懂了,說:“五殿下已經過來了?”
格子忙點頭,小聲道:“五少爺,我師父讓你小心。”
安元志心說我小心什麼啊?袁英那幫人,白承澤一數人數就能數出來了啊。
格子是光著頭一路淋雨跑過來的,抬手擦一把臉,跟安元志說:“五少爺,那奴才走了。”
安元志一手拎住了小格子的衣領子,一邊高聲命袁威和袁白道:“趕緊的,跑步,把人都帶出去,不跑的,就給我上鞭子!”
袁威還看著安元志發愣。
安元志把袁義往自己的面前一拉,小聲道:“白承澤要來查人了,快點帶人走!”
袁威一聽白承澤要來查人,原地就是一跳,然後拉著袁白火燒了屁股一樣跑走了。
安元志看袁威、袁白帶著兵卒們趕著人往大理寺外跑了,才跟格子說:“你剛才是怎麼進來的?”
格子說:“我跟看門的說,我是宮裡的人,來找五少爺的。”
安元志一邊拎著格子往外走,一邊小聲道:“你不要再回宮裡去了,去衛國侯府等我,衛國侯府在城南舊巷,認識那地方嗎?”
格子說:“奴才聽說過城南舊巷。”
“那你就問路人怎麼走,”安元志說:“總之不要再回宮去了。”
格子說:“五少爺,奴才不回去,會被師父打死的。”
“你回宮才一定沒命,”安元志說:“覺得我是好人嗎?”
格子抬頭看看安元志,安元志也是全身溼透的落湯雞模樣,只是這位身穿軟甲的駙馬爺,就是被淋成落湯雞了,也還是英武,格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衝著安元志點了一下頭。
安元志聲音很急地道:“那你就去衛國侯府,一定不要再回宮裡去了,有什麼話等我晚上去侯府,我再跟你說,行嗎?”
格子點了第一次頭後,再點頭就沒有什麼猶豫和壓力了,都沒怎麼想,就衝安元志又點了點頭。
安元志到了大理寺外,上了馬,又看了格子一眼,說:“快點走,不要讓人看見你。”
格子衝進了站在大理寺外,看死囚的人群裡。
安元志抬手幾鞭子,打在走在最後的幾個犯人的身上,道:“都快點,再拖時間,你們也是死的命!”
隊伍前頭這時已經跑了起來,有不少女犯一下子沒跟上這種行進的速度,紛紛跌在地上。
“快點!”安元志衝前面的衛**大喊。
隊伍沒有停下來,跌在地上的人被拖在地上走。
“把那些人都弄起來!”安元志又喊,想到白承澤會來,安元志就有些心裡發慌,看到自己的手下對著地上的人連踢帶打,安元志只得又喊:“這樣有什麼用?動作快點,把人弄起來!”
在衛**們的拉拽之下,地上的犯人們都被拉了起來。
安元志坐在馬上,回頭往帝宮方向看了看,沒看到白承澤的人,安元志抹一把臉,打馬往城南去了。
圍觀在大理寺外的人們看到這場面心裡都感覺怪異,這哪是押死囚遊街?這怎麼看都是在趕命的架式。
帝宮的門前,白承澤這時正面容冰冷地看著韓約。
世宗的鑾駕把半開的宮門堵了一個滿滿當當,白承澤這會兒急著出宮,卻硬生生被他不能碰的鑾駕堵在了宮裡。
“五殿下稍等片刻,”韓約淋著雨,很是狼狽地跟白承澤說:“鑾駕的前輪卡在了路縫裡,下官已經命人在弄了。”
白承澤道:“我父皇午時三刻才到刑場,你們這麼早就把鑾駕拉到宮門前做什麼?”
韓約說:“回五殿下的話,今天這雨大,下官們是想早些把鑾駕備好。”
“你沒腦子嗎?”白承澤道:“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