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傳到宮裡,又惹麻煩。
楚月凝目敲過去,之間李側妃穿了一件水紅色滾金邊遍佈葫蘆紋飾的褙子,秋香色繡折枝桃花的裙子,梳著高高的髮髻,上面只簪了幾樣赤金髮飾,並不若以往那樣明晃晃的耀目。
怎麼肯樸素了?
楚月笑了笑。
李側妃上前行禮,“姐姐萬福,妹妹有禮了。”
楚月讓綠香扶起她,又請她座,“反正也不冷,便在這廊下看看鳥魚的吧。”
她正房前是一片人工開鑿的荷池,如今菡萏已殘,錦鯉浮游水面,又有水草泛著翠色,靡靡漫漫的也很是好看。
李側妃壓下妒意,陪著笑:“有件事兒不知道姐姐聽沒聽過。妹妹聽了有心要跟姐姐說,怕姐姐說我管閒事。若是不說,總歸是眼不下這口氣去。”
她看楚月只穿著一件柔藍色暗竹紋的褙子,梳著一個家常髮髻,插著金鳳釵等物,下面繫著條素色的裙子,雖然沒有大面積繡花,但是壓腳處卻是精緻無比的雙面顧繡,價值千金。
而經過愛情滋潤的一張臉,原本就美豔絕倫的,如今更是嬌俏無比,勾人神魂的。
李側妃心裡像釀了幾缸的醋,怎麼都壓不住,從眉梢眼角的流瀉出來。
坑人者恆被坑之 ;【01】
楚月不欲理她,敷衍道:“既如此,那你還是別說了。”
總有些人,想告訴人事兒,又以這樣的開場白,嘴上遮遮掩掩的,實際心裡無比地想人家知道。
何必呢。
她冷笑,又去逗那隻八哥。
李側妃一愣,沒想到楚月會如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訕訕道:“姐姐有所不知,那個王星兒,算什麼東西啊。”
楚月眉心一跳,王星兒?
她笑了笑,淡淡道:“王小姐在宮裡見著了,果然是個美人兒,多才多藝,知書達理。”
李側妃嗤了一聲,“姐姐有所不知,那個賤人從老早就覬覦我們王爺了。聽說現在她要來補方氏的空缺呢。姐姐,你說那賤人雖然心如毒蠍,可總歸有幾分樣貌,若是讓她得了勢,得了王爺寵愛”
楚月心下不悅,“難道李側妃沒聽說麼?在宮裡太后娘娘要指婚,王爺拒絕了的。”
李側妃訕訕道:“誰說不是呢。可這也未必當真。王爺向來大局為重,為了國家安全,朝堂穩定,有時候自然是要做出犧牲的。想想當日陛下逼著他和親啊,姐姐莫怪,妹妹該死,混說呢。”
李側妃忙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妹妹自己掌嘴,王爺跟姐姐如此恩愛,對姐姐視若珍寶,就算是和親的,那也是甘之如飴的,怎麼會是被逼的呢。況且神雀國”
“行了。”楚月面無表情地阻止了她,“這是事實,大家都知道,沒什麼好拿來比較的。”
李側妃又殷勤地點點頭,“那是,姐姐可不能讓那個賤人入府,不要臉的賤人,專門盯著我們王爺使勁,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楚月微微蹙眉,瞥了她一眼,李側妃立刻閉嘴。
鑑於李側妃之前的表現,楚月可不覺得她是這麼沒腦子的,否則當日茗蘭之事,被處分的就是她而不是看起來頗有心計的方側妃了。
這個女人慣會演戲的。
楚月心下一動,“妹妹前兒給的那丹藥還有麼?”
坑人者恆被坑之【02】
李側妃做著自己的美夢,楚月也不揭穿她,這種事情要慢慢玩下去才有意思。
她笑了笑,“那就有勞妹妹。我覺得有點乏了,先去躺會兒,妹妹自便吧。”
李側妃見目的達到,又道:“王星兒?”
楚月目光一冷,不再言語。
李側妃見挑撥離間成功,喜滋滋地轉身離去。
像她這樣聰敏的女人,楚月和方氏那兩個蠢貨怎麼會比得上呢。李側妃自信心越發膨脹,走路都飄飄地帶風,恨不得飛上天晃盪兩圈。
她正得意著,突然聽得耳邊丫鬟婆子們請安的聲音。
她媚聲道:“王爺在哪裡啊?”
慕幽澈冷眼看著眼前這個發花痴的女人,一臉浪樣兒,心下厭煩,哼了一聲,繞過去就往楚月院中去了。
李側妃這才回過神來,忙撲上去,嗲聲道:“爺。您回來了?妾身做了幾個小菜,不如去喝兩杯?”
一副青樓賣笑女子招攬生意的架勢。
慕幽澈俊眉緊鎖,恨不得將她踢飛,他忍了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