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想不代表她能忘記,心底的傷,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被磨滅。
所以她必須走。
她收拾好了一切,然後坐在屋裡打坐。
第二日一大早,她卻找冷非煙此行,他卻不在。
小草棚裡乾乾淨淨的,就是沒有他的人影。
她喊了兩聲,他都沒有回應。
他可能走了吧。畢竟耽擱了這麼久。
楚月嘆了口氣。
當下的任務,先去找落腳的地方,然後聯絡大通錢莊,把她寄存的東西拿回來。
錢莊有錢莊的規矩。
就算被管家知道顧客有交易,也不會輕易吐露顧客的資訊或者物品內容。
否則,他們絕對開不下去。
所以她斷定,就算慕幽澈知道她去過錢莊,但是那位掌櫃也有辦法把她的東西調換。
畢竟她早就寄存了,而且也讓他送到就近的城市去。
大通錢莊能經營了上百年,自然不是吃素的。
否則早關門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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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羈留的這段日子,冷非煙已經給她講過這一帶地形。
此處是西昌國京師西面,前方有座江陽城,位於大江的北邊。
距離京師大約五百多里的路程。
就算當時慕幽澈會派人搜尋她的屍首,這麼多時間過去,他的人也應該淡了。
這個時間出去,還算安全。
而且她的武功已經有很大水平的提高,自然不畏懼什麼。
她打扮成一個普通的農婦,將臉用藥膏塗得黑黃,風吹日曬的顏色,不至於引人注意。
只是天氣熱了,她不能裹太多衣物,所以那纖長曼妙的體態不能遮擋。
想了想,只好扮作微微駝背的樣子。
如此不太會引起人家的注意。
江陽城是做歷史悠久的古城,雖然城牆斑駁,但是卻厚重穩固。
城門三座門洞,東進西出,人來人往,秩序井然。
守城計程車兵卻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對來往的路人都要嚴加盤查,一副抓姦細的樣子。
楚月躲在隊伍裡,看了看,跟一個相貌淳樸的婦人聊了起來。
她適當地挑幾個話頭,那婦人便滔滔不絕。
不多久楚月也打探了不少訊息。
原來慕幽澈一直都在找她,甚至派士兵進鄉下挨門挨戶地搜。
他可真是不遺餘力呀。
她冷笑。
如今東邊戰事吃緊,沒有慕幽澈的指揮,成康王根本成不了氣候。
所以他又馬不停蹄去了前線。
他這一走,雖然督令繼續找楚月,但是當差的自然就懶怠起來了。
最近剛有所鬆緩。
楚月慶幸自己出來的時候。
跟姓陳婦人聊了一會兒,楚月突然道:“呀,這麼說,我和嫂子還很近的。我孃家就是槐樹村的。”
陳阿嫂一聽驚訝道:“哎呀,真的呀,我孃家也是啊。你是誰家的妹子?”
楚月根據她說過的話,隨口編了一個黃姓,又道:“我小時候長得醜,不太出門,大姐沒見過是正常的。”
陳阿嫂想了想,一拍巴掌,“老黃叔家是有幾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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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認了親,陳阿嫂便打不住了,跟楚月聊得歡實。
楚月演戲功夫一流,毫無破綻。
不多會兒就到了城門口。
楚月已經打聽清楚了,常來城裡走動的人,平日是不帶身份文牒的。
就好像城裡人整天上班下班,也沒人查身份證一樣。
但是她是新來的,以前沒走動過,守城士兵肯定要問她。
所以她哎呀了一聲,左翻右找,急得要哭了,“啊,娘呀,我出門的時候,娃兒爹明明給放在兜裡了,怎麼就沒了呢。”
陳阿嫂安慰她,“彆著急,慢慢找找。”
翻了半天,楚月哭了,“肯定是掉小山道了。”
陳阿嫂說過她來的時候走了一條小道,楚月順勢就借用了。
“我第一次出遠門,想來看看買上好的布,給我那大兒子成親用,揣了點錢,生怕遇到土~匪,路上走得蹭蹭快。過那小道的時候,怎麼都覺得有賊盯著,怕不是掉了”
陳阿嫂見她這般,對守城士兵道:“許三哥,你看,這妹子是我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