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只是想讓他活著,只是不想讓他死,所以,所以求主子,讓我帶走他。”金面沒有起身,低著頭講著當初的事情,“我想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所以不想讓他死,我想帶他走,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從此退出江湖。我以為他會聽我的。”
母女(十五)
“你是說,你是帶那個魔頭走的?”思情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我苦苦地求主子,我跪在地上,我用命威脅他,他才答應我就只放走他一個的。”金面點點頭,淚流滿面,“我到了院子裡面,只看到平王妃和他兩個人,我偷偷地帶他走。他本來想帶上他娘一起走的,被主子攔住了。”
“難怪那天在院子裡只看到平王妃一個人,原來是慕容英動了手腳!”思情聽了個大概,基本明白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臉色一冷。
可金面一聽卻使勁搖頭,道:“不不不,不是主子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主子只是心腸軟,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帶走他,冷情也不會死,香兒也不會出事,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啪!”金面的話被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打斷,抬頭卻見思情憤怒地看著她。
“思情小姐”金面捂著臉,不置信地看著思情。
“你的錯,當然是你的錯!”思情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念之仁害死了多少人?又將會害死多少人?如果不是你們主僕倆,冷情怎麼會死?冷香又怎麼會這樣!”
金面看著思情,她記憶中的天應長公主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很少對誰發火,若是發火頂多就是嚴厲地斥責,從來沒有因此而動手的。她第一次看到思情動手,是為了他主子慕容英,而這次是她第二次動手,看來她真的是被氣得不輕。
“思情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錯。”金面並不推卸,只痴痴地問道,“但是,我只想知道,我主子,他,還好嗎?”
思情皺眉,冷笑道:“你不是和別的男人走了嗎?怎麼,還會關心他的死活?”
“我走,除了要帶走王子道,還因為,我不想再讓自己這樣下去了。”金面悲哀地說道,“你知道嗎?從我十歲到現在,我心裡都只有他,我看著他喜歡上冷幫主,然後又娶了你,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我以為沒關係的,我以為我可以承受的,但是原來不行,每次看到他用那種眼神看你,每次看到他為你高興為你愁,我的心就想被狠狠地剜過一樣,而且每一次都是在同一個傷口上。
母女(十六)
那個傷口,還沒痊癒,就被撕開,再痊癒,再撕開我實在受不了了。”金面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你主子”思情愣神,她從來沒想過金面心中原來藏著這麼多心事,本想再說些什麼,最終只化為無力的一句,“沒事了,你出去吧,香兒的藥,我待會自己去拿。”
“是!”金面低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向門邊。
“等等!”思情想起什麼,叫住金面道,“那日在去孔雀國的路上那個黑衣蒙面人,就是王子道吧?我記得當初他的武功雖然不弱,卻沒有現在這麼詭異。他最近是不是在練什麼功夫?”
金面沒有回頭,低頭沉思一陣道:“思情小姐聽說過‘血陰功’嗎?”
“‘血陰功’?”思情一愣,隨即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說”
金面點點頭,開了門朝外走去。
“血陰功”是一種詭異殘忍的武功,思情只在看的各種武功典籍裡找到過隻字片語。書上說,練習“血陰功”的人每天都需要喝被灌過特殊藥材的人的血,練功的層次越高,練習的人便越嗜血。當初方天霸出來的時候,她就有懷疑他練的是“血陰功”,只是這個功夫在江湖上已經失傳很久了,再加上後來抓住了他,自己也就沒有再多心。
這次聽到確定的訊息,思情憂心忡忡起來。看來,天應王朝又要陷入風雨飄渺之中了。
又幫冷香號了一次脈,剛剛金面扶起她的時候輸入了些真氣進去,幫她推宮過血,此刻她體內的傷已經穩定了下來,只是心中的鬱結解起來還要費些時日。
思情嘆口氣,幫冷香蓋上被子。看看天色早已大亮,想起還要給冷香補點藥,便出了院子。一開門就看到金子華站在院中踱著步,似乎有什麼事難以抉擇。
一見思情出來,金子華立刻上前說道:“孩子,你你出來了?”
“嗯!”思情點點頭,沒給好臉色。
“那個你還沒用早餐吧?”金子華習慣了思情的冷漠,還是鼓起用起詢問。
“不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