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可否轉告陛下收回成命?”
“皇后娘娘,您。。。。。這是在和老奴開玩笑的吧?”海子生驚疑不解,他在皇宮生活大半輩子了,近身侍候兩代君王。親眼看著無數女人一朝伴在君王側之後而獲得級級品階,無不欣喜若狂。而這楚氏從無任何品階而寵冠後宮,如今一躍而上,一步登天貴為皇后,而她卻仍是波瀾不驚。
這個女子是不是也忒讓人不解了。
“芸兒,”玉太后的不解稍縱即逝,她早已明瞭這個女子的不同牽制了身為君王的兒子的全部身心,她越是榮辱不驚另一個就越想給予她更多,“不管和陛下有過怎樣的誤會和不愉快,但你註定是他的女人,做為他的女人,這便是最好的歸宿和嘉獎。”
一手悄然撫過平坦的小腹,心裡一股暖流滑過,這裡有她和他的骨肉,心裡湧動著複雜的心緒。
亂紅飛過鞦韆去(二)
一手悄然撫過平坦的小腹,心裡一股暖流滑過,這裡有她和他的骨肉,心裡湧動著複雜的心緒。
“太后,芸兒想要的是更多的時間來思忖自己未來的路,您知道的,至高的榮耀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她迷濛的雙眼漸漸明亮,眼神穿過窗欞,跟著殿外冬日的朝陽綻放光華,“芸兒想要的是心靈相守的一生,不離不棄,相攜白首。”
這些話對他們而言是匪夷所思,是天方夜譚,可她一直一廂情願地認為他能做到。所以,即使回到自己的年代,她仍是自私地捨棄父母至親,再次輪迴於時空也要回到他身邊。
如果,他做不到他給不了,那麼,她也回到自己應有的位置。即便回不去,她也要退隱於他的生命之中,從此陌路。
“朕知道你並不樂意接受這皇后之銜,”光華繚繞著他頎長挺拔的身姿,明黃色的九龍袍上鑲嵌的金絲紋耀眼生輝,他於任何時候出現都是這般風采四溢,奪目絢麗。他執起自己的手,如星的雙眸璀璨似星,濃情溢滿,“朕想給你的不是一個皇后頭銜,朕還欠你一個婚禮,與你拜過天地,你與我方是夫妻。”
一股熱浪由胸腔直衝大腦,鼻子酸楚,眼眶發熱,淚雨紛飛。
他這是做什麼?求婚?抬首間看他笑意展現,他難不成忘了自己犯下的錯了?難不成忘了自己在看到他和雲羅那不堪的一幕之後氣血功心到暈死過去了?
這算什麼?在他母親溫婉微笑中,在無數宮人的驚愕羨慕下。。。。。他以一國之君的姿態向她這樣一個尋常的女子卑微地求婚。自己就應該放下自己的原則和堅持答應麼?
他不懂,她糾在心裡的那個結尚未開啟,她如何能答應做他的妻。輕揉小腹,即便有了他的骨肉,她也難以違心違意將自己交付於他。
可是,周遭那一雙雙心思各異的眼神,質疑著她的疑慮,她是不願意,她是不答應的,可要當眾悖了他的意麼?
“我。。。。。。”
“好了,不要再折騰本宮了,本宮老了,仁王剛剛大婚,你們就讓本宮好好地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吧,”玉太后一手一個牽著以嵐和赫連睿的手,臉卻轉向以嵐,笑言道,“還有,本宮可不願再聽說陛下夜宿鳳華宮的事情發生了,畢竟有失體統啊。”
亂紅飛過鞦韆去(三)
玉太后一手一個牽著以嵐和赫連睿的手,臉卻轉向以嵐,笑言道,“還有,本宮可不願再聽說陛下夜宿鳳華宮的事情發生了,畢竟有失體統啊。”
“夜宿鳳華宮?赫連睿夜宿鳳華宮?”
赫連睿對上以嵐清澈似水的雙眸,正費解地看著自己,褐色的臉龐映出羞赧,一臉窘迫,“呃,那個,”在眾目睽睽之下,赫連睿俯於以嵐耳側,“我昨晚一直抱著你睡到天亮。”
怪不得!怪不得一早起來千嬌百媚就抿著嘴偷著樂,怪不得玉太后的眼神奇特言語也有所指。
“本宮這鳳華宮自今日起不便再留客了,芸兒,你也拾掇拾掇回月潮宮去。”
“不,太后。”
玉太后笑意盈盈,視線從以嵐身上再移落在赫連睿身上,“本宮聽著陛下的意思是又要讓本宮這把老骨頭張羅著你們大婚一事了。”
以嵐想要上前和玉太后仔細商討,不料赫連睿攥著她的手將她往後一接,如山的身軀擋住她,對著玉太后恭敬地回話:“那就有勞母后了。”
不給她思辯的時間,不顧她不情不願地推脫,徑自拉著她的手出了鳳華宮。
“沒有用的,這一次你和我真的回不去了的。”
在出了鳳華宮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