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的,以前朕也常在秦淮河上聽曲呢,你聽了這麼多,可有會唱的?”
玦兒想了一下,道:“那些戲文都太難懂了,我都記不得,到現在只學會了一首小曲。”
永昌帝道:“那玥兒你唱給朕聽聽吧。”
玦兒清了清嗓子,唱道: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玦兒頓了一下道:“後面詞太長,我不記得了。”
季漣撇嘴道:“左右就這麼幾句話,東南西北的,你還能忘?”
側頭卻看見永昌帝臉上滿是驚疑,抓住了玦兒問:“這首曲子誰教你唱的?你爹還是你娘?”
玦兒胳膊被他拽得生疼,掙扎道:“這是我有一次在西湖迷了路,一個釣魚的道士教我唱的。”
永昌帝不住的點頭,道:“不錯,不錯,是個道士,你在哪裡遇見那個道士的?他還跟你說了什麼?你爹孃認識那個道士麼?”一時口不擇言,不知還要問些什麼。
玦兒回想了一下,答道:“就是六月的時候,我娘還在家裡養胎,爹也不陪我出去玩,我就和小環姐姐一起出去,誰知道西湖人多,我們就走散了,我找不到小環姐姐,就想尋著回家的路自己回去,走累了我就在一個小橋上歇了一會兒,看見那裡坐著一個道士伯伯在釣魚,那個道士伯伯見到我,就問我是不是杭州孫家的女兒。”
永昌帝似是嫌她說的太慢,忙又問道:“然後呢?他還說了些什麼?”
玦兒繼續道:“我說是,就問他是不是認識我爹孃,那個道士伯伯說不認識。然後又要我坐著聽他唱歌,要我好好的記住這首小曲,可是他唱的太長了,我只記得這幾句了。”
永昌帝又問道:“那這個道士還說了什麼?”
玦兒想了一下,說道:“嗯,他還說以後每年六月,都會到杭州城來找我。”
永昌帝一聽此言,十分欣喜,又問:“還有什麼?他有沒有說怎麼找你,在哪裡找你?”
玦兒道:“沒有啊,他只說會來看看我,也沒說具體時候”,想了一下,又問道:“難道陛下你就是那個人?”
永昌帝問道:“那個人?哪個人?”
玦兒答道:“那個道士伯伯說,將來要是有人問我他從哪裡來啊,在哪裡啊,到哪裡去啊,就要我告訴那個人一句話。”
“什麼話?”
“我,我不記得了。”
永昌帝簡直要背過氣去了,旁邊的季漣聽著這兩人說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一時也插不上話。永昌帝忙又要玦兒仔細回想,究竟那道士說了些什麼。玦兒想了老半天,說:“好像說什麼打賭什麼的,又說什麼賭約什麼的,陛下我真的記不清楚了。要不明年六月的時候,我再問問那個道士伯伯?”
永昌帝見玦兒實在想不起來,也別無他法,旁邊季漣問道:“皇爺爺,你們在說什麼啊?如玥說的那個道士,是您常提起的飛光國師麼?”
永昌帝點點頭,擠出一絲笑容:“道長當年助朕平亂,功成後不受封賞,突然離去,朕這些年一直都四處查探,卻總也找不到。想不到玥兒竟然和道長有緣,真是難得的福分。”想了半晌,他又牽過季漣的手,拉著他問道:“季兒,以後你長大了,朕就把玥兒許配給你,給你將來做皇后好不好?”
季漣一愣,見爺爺滿臉的希冀,便笑道:“好啊,皇爺爺替季兒挑的,一定是好的。”
永昌帝又拉過玦兒,問:“玦兒,以後就在宮裡陪爺爺好不好?”玦兒道:“我可以在宮裡住一陣陪陛下,可是我也想回家陪爹孃啊。”
永昌帝想了一下,便道:“那好辦,你每年在宮裡住一陣,到五月我就送你回去,七月再派人接你回來,好不好?”
玦兒為難的想了一想又問道:“那新年呢?”
“今年在宮裡過,明年就回家裡過,後年再到宮裡過新年,可以了吧?”
玦兒細算了一陣,這樣可以在宮裡待著,也有時間回去看爹孃和師傅,便應了下來。
這一年張夫人回杭州時,同行的多了一位公公,帶著幾車的賞賜到孫家,那聖旨上說孫家的小姐聰穎可人,賢淑大方,按公主例寄養宮中,孫家的少爺和少奶奶因著養育之功,所以聖上特賜下一干珍寶玉石還有補品等等,而玦兒就被留在了宮中。
孫璞接到這聖旨,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傷心,那公公又說因孫小姐年紀尚幼,所以陛下特准每年回來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