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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鳶起身後引著季漣入府,口裡不停的說著受寵若驚惶恐萬分的話,季漣無奈的搖頭笑道:“你們兄弟倆都這樣,說話都不幹不脆的。”

穿過正廳、練武場和幾道迴廊後,才拐到一個小園子裡,園中種滿了一人高的花,此時已過了花期,仍是密密麻麻,隔住了人的視線。

季漣略微一愣,問道:“這是?”

不等符鳶開口,玦兒笑道:“這是葵花,又稱向日葵,花開的時候花心是向著太陽的——二公子的名字,可不就從這花上來的麼?”

季漣哦了一聲,笑道:“葵花籽就吃過不少,花還真沒親眼見過,竟有這樣高,也算開了回眼了。”

符鳶引著他們穿過園中小徑,一面笑道:“娘娘真是見多識廣,此花多產自蜀地,臣弟和大娘都極愛此花,故花了不少心思,開了這一片園子。”

玦兒扯扯季漣的袖子,偷偷在他耳邊道:“我家裡以前也有這樣的園子呢,我師傅說,有一位她極傾慕的名家,專畫這種葵花的,她跟我說得多了,我就去磨我爹,我爹就專門花重金買了種回來種呢。”

季漣長哦一聲,隨符鳶走進房,房中甚是素淨,只有一書案一飯桌和一床榻,牆上掛著幾柄劍,除此之外更無大件傢俱。符葵心躺在榻上,符夫人坐在一旁,見季漣進來,跪迎道:“妾身符顏氏參見陛下,犬子傷重未愈,未能跪拜迎駕,還請陛下恕罪。”

第八十八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

符鳶忙搬了兩個椅子到榻旁請季漣和玦兒坐下,玦兒扶起了符夫人後才坐下,季漣看符葵心臉色蒼白的靠在榻上,關切問道:“葵心的傷究竟怎麼樣了,為何只是諱疾忌醫,去年年初時就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不拿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了麼?”

符葵心慘淡一笑:“有勞陛下掛心了,真是微臣的過失。只是微臣自小的陋習,不慣生人問診”他略微說了幾句,只說自己受的是外傷,並未傷及腑臟骨骼,因這半年的折磨累積下來,才病倒的,只要細細的調養,並無大礙云云。

季漣看他面頰上尚有結痂脫落後的傷疤,原本尚算俊秀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可怖,心中著實感嘆符葵心這半年來所受的非人之苦,知他定是嘴硬說輕了傷勢,無奈道:“葵心性子也太倔犟了些,傷成這樣了,自是養傷要緊,還管他生人不生人的,哎”說著不住的搖頭,卻也對他這樣的性子無可奈何。

符葵心低了頭,虛弱笑道:“微臣的傷自己清楚,並不妨事的。微臣——被困大漠時,無時無刻不惦記著重返中原,如今能回來,已是上天寬宥了”

季漣知他必是知道先前那些傳言,笑道:“葵心這是說得什麼話,上次見面的時候,葵心還答應朕要替朕戍邊,永保中原百姓安寧的,這才多長時間,就不算話了麼?”

符葵心略微抬首,眼神中閃過一絲光彩,半晌才道:“微臣真是萬死不足以報答天恩”

季漣搖頭笑道:“你又來了,這句話我聽了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了,不能換句新鮮的麼?”

玦兒在一旁抿嘴偷笑,符葵心的神情這才略微放鬆,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笑道:“嗯那陛下是不是很想知道微臣這幾個月都發生了些什麼”

季漣笑道:“葵心傷還完全養好,朕倒不急,你若只有說這些才算是新鮮話,那朕只好勉為其難的聽上一聽了。”

符葵心訕笑兩聲,季漣猜度著他這半年來至少也是受盡苦刑,恐怕更慘烈的都還有,故此一意的將氣氛弄得輕鬆些,好在符葵心一片赤誠,一心只想將事情始末剖白於他,道:“微臣在石河中了阿史那攝圖的計,力戰不敵,最後重傷被俘,被帶回都斤山王庭關押。”

他提及阿史那攝圖時,雙眼閃過一絲絲的忿恨精芒,繼續道:“他雖然在永昭二年受挫,卻一直咽不下這口氣,想盡了辦法要把微臣俘虜——”他苦笑一聲,道:“想看看以寡敵眾大挫突厥元氣的人到底長了副什麼模樣。”

“他發現微臣只是剛剛及冠的青年,便生了招撫之意,微臣不肯,他便日日用酷刑加諸微臣身上”說起這些時,符葵心的口氣雖平靜無波,卻讓人感受到森然恨意,“這樣折磨了一些日子,他見微臣也不肯歸順,就將微臣上了手鐐腳鐐,在都斤山為奴,說要讓微臣親眼看到他馬踏中原之日”

季漣聽至此處,略蹙了眉,森然道:“他也太狂妄了一些”

符葵心冷冷一笑,道:“他確實狂妄,不過突厥內部,卻對他敬服無比。微臣留心觀察後覺得從突厥內部,倒真沒有下手的地方。”季漣聽了有些默然,他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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