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她愣了片刻,旋即贊那名字取得好——便是當真立謝昭儀生的皇子為儲,照如今的情勢看,謝昭儀當真想母以子貴,那也得是季漣百年之後的事了。
陸續有妃嬪們來給謝昭儀道喜,過了一陣孩子又開始哭,季漣有點受不住了,尋了機出來,一邊囑咐江淑瑤先將孩子帶到蓬萊殿照料幾日,一邊自己躲進長生殿逍遙快活去了。
七月初一的時候,朝臣們都知道皇長子的字是嗣一了,一時朝堂局面波譎雲詭,誰也不敢暗自揣度年輕帝王的意思——畢竟前一段時間被嚇怕了。
柳心瓴只好私下問季漣,皇長子身體是否安好——他當然不會同別人那樣傻不楞的以為季漣是因為登基四年才有一子,所以要早立儲以安國本;更不會是因為他有多寵愛謝昭儀,早上已有不少人議論皇后無幸,孫貴妃無子,接下來就輪到趙充儀和謝昭儀了,謝昭儀又先一步生下皇子如何如何
別人不清楚季漣的心思,他至少還是知道個七八分的,那正在修建的洛陽行宮便是明證。他心裡不免又打起了小鼓——原本以為在江氏族人的事上推諉一下,日子長了季漣自然明瞭他的苦心,誰知季漣前些日子失落了一陣,近日又明媚燦爛起來,不知是在打什麼主意。
季漣卻顧左右而言他:“柳先生,前幾日符夫人又入宮覲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