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還是你點吧,我初來這裡,不太熟悉,怕點了不合口味的菜呢。既然是我請你來吃的,便要讓你滿意的啊。”
陳洛兒微笑著,儘量說得風清雲淡,毫不在乎的樣子。
花子騫抿著嘴巴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後眼睛轉向掌櫃那邊,熟練地說道:
“既然這樣,就來份荔枝白腰子,再來盤炙鵪子和脯煨牡蠣,哦,這幾日筍子出來了,來盤三鮮筍炒鵪子吧。”
“公子果然是重情的人,就連吃食,也老愛吃這些。”掌櫃的居然說了幾句拍馬屁的話來,聽得陳洛兒起雞皮疙瘩,心想這些人果然會做生意,就連吃飯也可以扯到了重情上來。
花子騫卻很是受用,笑了,然後說道:
“將最好的酒拿上一罈來,今天晚上我要與這位公子好生喝一喝呢。”
“行,這就吩咐下去,公子稍候片刻,馬上就來!”
掌櫃的臨走的時候,再次看了看陳洛兒,那模樣分明是在想,這位公子是哪裡來的?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能讓花公子一個人陪著吃的,會是什麼人呢?
陳洛兒不是傻子,看出了他表情裡的意思,不覺坐直了背,很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樣子。
“今天晚上休要叫人來擾了我的酒興。”花子騫看那掌櫃要離去,趕緊囑咐了一句。掌櫃回頭連聲答應著,然後悄無聲息地趕緊下樓去安排飯食去了。
掌櫃的走了,屋子裡又只剩下了花子騫和陳洛兒倆人。
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陳洛兒有些不自在,便先開口打破尷尬:
“花公子是這裡的常客吧。”
“這個嘛,常客倒算不上,只是喜歡這裡的幾道菜罷了。剛才我點了那幾樣,不知道陳公子可還喜歡?”他笑盈盈地看著陳洛兒。
陳洛兒笑著,假裝看著對面牆上的一幅畫說道:
“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只要花公子喜歡便好了。”陳洛兒腹悱道,我從來沒有到這兒來吃過飯,哪知道味道怎麼樣啊。不過聽名字不會錯的,高階的食品,哪裡會不好吃?
“陳公子真會說話。”花子騫想了想,問道,“不知道陳公子的酒量怎麼樣啊?”
陳洛兒暗想不好,果然離不開酒的。要是現代就好了,開了車過來,就有理由不喝酒了。現在外面有專門的車伕,而且她又是一個“男人”,還是請客的人,怎麼可能說自己一點兒酒都不喝呢?
陳洛兒說道:
“酒量不行,但是可以陪花公子喝一點兒,花公子儘管喝好了,我負責倒酒。”
“哪裡需要你來倒酒?我和朋友喝酒,從來都是自己倒的。”花子騫胡謅道。平常當然不是他倒酒,每次都有專人伺候的,但是今天晚上,他怎麼捨得讓陳洛兒倒酒呢?她的手臂是纖弱的,她個子也比他矮好多,讓她倒酒,那是折磨她啊!他會心疼的!
“花公子這樣直率,倒讓陳某想不到,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了。不過如果陪不盡興的話,還望花公子諒解。陳某實在是不勝酒力”陳洛兒覺得必須先打預防針。
這花公子一看樣子就是喝酒的人。古代的文人公子哥,除了泡妞外,最喜歡的就是喝酒了。沒有了酒,他們便會覺得活不下去。
話說著,菜很快上來了,一會兒酒也上來了。拿了兩個小盞來,放到了陳洛兒和花子騫的面前。
酒保往酒盞裡倒滿了酒,恭敬地讓二位慢用,然後識趣地退了出去,將門關上了。
頓時,一股撲鼻的酒香便在房間裡四溢起來。
陳洛兒卻暗叫不好。剛從一個狹小的空間出來,好不容易到了這裡,哪知道又換成了另外一個密閉的空間,只是這空間比剛才馬車的空間大一點兒罷了。
“不如將門開啟吧,空氣好一些。”陳洛兒說著,站起來就要去開門。她太不習慣於關了門和一個公子在一起吃飯了。
“休要。”花子騫輕輕按住了她的手,然後迅速拿開,站起來,走到窗戶跟前,將窗戶開啟,一股夜風流了進來。他說道:
“將窗戶開啟就行了。外面畢竟有人,人來人往地看著不舒服。我喜歡安靜的環境。”
“哦,是這樣啊,那好吧。”陳洛兒只得依了,坐下,開始想怎麼來個開場白。畢竟今天自己是主人家的。
她正要端起酒盞來敬那花子騫一杯酒,哪知道花子騫卻搶在她前,端起了白瓷酒盞,看著陳洛兒說道:
“陳公子,我敬你一杯吧。你雕出了那樣好看好用的硯臺來,讓人心生愉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