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這位是花府的花公子,今天為了硯臺的事情來找你。你回來了,我便出去,還有事情呢。”
說著,沒等到那陳洛兒答應,便急急地走掉了。鄭鵬程將陳洛兒一直喊作“陳公子”,一來是習慣了,二來是保護她。
那花子騫見陳洛兒出現在了門口,遠遠地看著她,嘴角輕輕地上揚,有種柔情生了出來。
夕陽的光芒照在陳洛兒的身上和臉上,讓她深身散發著一種溫暖的氣息。
陳洛兒不知道,花子騫已經知道了她其實是個女孩子,她依舊走著男子的步伐,到了面前,施禮,見過了,便坐在了石桌旁的另外一張凳子上。
“別坐那地兒,石頭冷,對身體不好。”花子騫見陳洛兒一坐下,心裡便有些擔心。雖然現在陳洛兒的樣子是個公子模樣,但是他早透過她的外表看到了她柔弱的身子。
他是男人,坐坐倒無妨,女孩子坐了,受了溼冷,生出病來可不好。沒緣由的,他就是害怕她生病。
陳洛兒聽花子騫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明白為什麼這樣說。心想他不也坐著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抱歉地說:
“花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了,這雖然是春天的季節,但是畢竟不是炎夏,哪裡能讓你坐這麼冷的凳子呢?快起來,隨我到屋子裡去坐著吧,現在太陽也下山了。涼氣上來了,不比正午的。院子裡的人照顧不周,還望公子原諒才是。”
陳洛兒說話的時候,並不怎麼看花子騫。這會子的花子騫,面如新月,眉黑如漆,目光柔和,倆人離得太近。不敢細看。
加之又想起了元宵節的那天晚上,自己居然差點兒與他成了好事,哦,雖然當時十分美好,但想想真是後怕啊!好在,他不知道那天晚上被他抱在懷裡的女孩子其實是她,不然。她怎麼好意思面對他呢?
陳洛兒悄悄捏了粉拳,後背上升起一層薄汗來,沾在內衣上,有些不舒服。
“也行,現在溼氣上來了,還是屋子裡坐著舒服些。”花子騫站了起來,隨陳洛兒走進了茶室裡。
他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不覺有些好奇。進來了,隨意看看,但見這屋子裡收拾得窗明几淨,雖然不奢華,但是很有氛圍,淡淡的茶香若有若無,讓人心情寧靜。
陳洛兒見花子騫在看這屋子,抿著嘴輕笑著,以為他嫌棄自己的家裡寒酸,便說道:
“花公子。請坐吧。這是真正的寒舍,不敢與花公子家的比,但是好歹坐得下去,還望花公子不要笑話,小戶人家,只能這樣了。”說罷,低了頭,咬咬嘴唇。然後又抬起頭來,儘量大方地看著花子騫,伸出手去,示意他坐下。
花子騫坐到了客首上。說道:
“陳公子哪裡的話,屋子不在大小,趣味不在銀子多寡,關鍵是屋了裡的人罷了。我看啊,這房子佈置得不錯,簡潔,乾淨,是喝茶的好地方,況且這些綠植都很恰當,真真是喝茶的好地方。”
陳洛兒菀爾一笑:
“花公子不嫌棄自然是最好的。今天沒有想到花公子會來,不然的話,一定好好佈置一下,瞧我出去了,也沒有什麼準備如果不周到的地方,還望花公子原諒呢。”
陳洛兒邊說邊慢慢坐到了泡茶的位置上。那花子騫便正好在她的右手邊上。
“哪裡哪裡,一切都很好,公子休要再客氣了。”花子騫面色和緩,說話輕言細語的,聽著有一種平和和磁性的感覺。
離得近了,花子騫分明嗅到了一股女孩子的特有的清香來,不知道是頭髮發出的還是身上發出的,反正是淡淡的,讓他有些迷醉,不覺輕輕吸了一口氣。
陳洛兒沒有注意到這些,略略有些緊張,畢竟,這是自己的大客戶,若是哪一天兒不周到了,得罪了可不好。雖然這花公子的脾氣很好,幾乎沒有見他發脾氣的樣子,對人總是溫文爾雅的。
坐下拿起小銅壺來,才發生壺裡沒有水了,便自嘲道:
“瞧我,花公子到寒舍來了,沒緣由地緊張了,水都沒有,還讓人家喝什麼茶啊。”微笑著,就站了起來,提著壺出了門,正好看見香草進院子裡來了,便讓香草趕緊地打水燒去。
陳洛兒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坐下,陪著花子騫說話。
花子騫卻心裡暗笑道:
“姑娘啊姑娘,你分明是一個女孩子,卻非得要做出一副男子的樣子來,累不累啊。”
但他不敢笑出來,害怕嚇著了眼前的姑娘,不過心裡又覺得好笑,有些忍不住,只得趕緊說話,不然的話,說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