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急迫。
為什麼呢?
陳洛兒一時還想不通。後又想,也許是自己多慮了吧,人間一片好心,自己卻要揣摸半天,真是對不住人家呢。
好了,不想這事了,時間又過去了好久,得進空間繼續雕那硯臺才行。
陳洛兒生怕誰又來到院子裡找她,便告訴香草,說如果有人來找的話,就說自己到外面去買東西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陳洛兒重新坐到了空間裡,開始雕刻。見到了初具雛形的美硯,摸著那如脂玉般微涼的硯石,陳洛兒的心慢慢穩了下來,又全心進入雕硯的美好感覺裡去了。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想像出來的那位不曾謀面的公子的樣子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略一分神,不料尖錐一下子刺進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一滴血粒子一下子冒了出來,滴落到了硯臺的荷葉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到她心急火燎地要找什麼布塊來擦拭掉的時候,那血滴已經迅速地滲進了硯石裡,頓時,那褚褐的殘荷的葉面上,出現了一個洇開的紅點,中間深些,越到外面越淺。
這時候想要再擦掉那一滴血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哎——”陳洛兒有些喪氣,罷了手。眼睜睜地看著那血滴融入石頭而自己毫無一點兒辦法!
辛辛苦苦了這麼久啊,傾注了這麼多心血啊,刻了多少刀啊,嘟著嘴巴吹了多少次那石塵啊,現在,在石硯基本上已經雕刻好的時候,因一時疏忽,將自己手上的血弄上去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陳洛兒簡直哭的心都有了。
她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煩躁地走圈圈,一邊走,一邊看著那方放在桌子上的硯臺,視線模糊起來的時候,突然,她覺得硯臺變生動了!
她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趕緊又跑過去,然後仔細地看了起來。
是的,那殘荷既然是殘荷,葉子上有孔洞,有些地方並不完整,而唯獨顏色,以前是隻一種顏色。顯得有些不自然,現在,有了那一滴洇開的血滴,荷葉一下子生動了起來,像極了秋天的荷葉,顏色豐富了,層次多了,不但沒有破壞,反而是錦上添花了!
“啊,不會吧。居然會是這樣的效果?”陳洛兒高興壞了,趴在桌子上,翹著屁股,激動地欣賞著。現在,又怕那血滴子能夠被輕易擦去了,她便用手小心翼翼地去擦,卻怎麼都擦不了,血滴子已經完全融入到了石頭裡。與裡面的矽晶體的分子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了,像天生就長成了那樣!
“啊,嚇死我了!”陳洛兒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出一口氣,然後又在屋子裡蹦躂了一圈,若是有人見人的話,一定會認為這姑娘真是瘋了,而且瘋得不輕。
“公子啊公子,你若是對這硯臺滿意還好,若不滿意的話,我可是虧得厲害呢,不但出汗,還出了血,這些,可惜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哎。”
陳洛兒喃喃畢,然後又專心地雕刻起硯臺來。
話說孫氏帶著小荷,坐了車往回走,一言不發。
小荷今天算是震驚不已了。
香草帶她到院子裡玩耍,到店子裡看的時候,她同樣吃驚不小。這才多少天?這裡就被打造得這般有人的氣息了。以前,這裡還有些陰森的呢。
那陳洛兒,真是有些不簡單。
不過,她現在不敢在夫人面前誇那陳姑娘,因為夫人的臉始終陰沉著,眼睛似乎是在看著某個地方,卻又目光散淡,根本沒看,一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又跑神了,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呢。
孫氏,自然也不想將陳洛兒婉拒了她的事情說出來。
挺沒面子的事情,讓人挺惱火的一件事。本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了,哪知道居然人家還要想一想,這讓她的面子有些拉不下來。
“小荷,那洛兒姑娘怎麼樣?”孫氏突然問道。
小荷緊張地哦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說:
“好看不過,比夫人還是差遠了竟是沒有夫人才有的貴氣”
小荷不敢太誇那陳洛兒了,雖然她覺得那姑娘真是美得讓人嫉妒。
孫氏冷笑了一聲:
“想問你幾句實話,你卻這般欺騙於我。什麼她沒有我的貴氣哼,我早先不是說過了嗎?她最大的資本便是年輕,你沒瞧她的臉蛋,全無脂粉,卻唇紅齒白肌膚似雪,根本不需要什麼化妝品再來修飾的,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
“可這,可這與夫人又有什麼,什麼關係呢?她再好看,也是一個鄉下姑娘啊”小荷有些看不懂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