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這次和上次一樣吧。過不了明天,夫人和老爺便又可以和好如初了。
當丫鬟的,沒什麼指望,只求自己服侍的主子能夠天天開心,他們開心了,自己也便少受些罪,少提些人,再不好,還能多得幾個賞錢啥的。
夫人是小荷的一切,是她的靠山,小荷一點兒也不希望夫人和老爺鬧矛盾。
馬蹄嗒嗒,彷彿走了許久,才走到了市場裡。徑直到了最好的“三鳳”綢緞莊,小荷扶夫人下來,倆人走進店內,選了一些錦緞,更挑了暗紅牡丹花紗和輕庸紗等常用於夏季的精美紗羅。
“夫人,你買這些,竟要送於誰去?要知道,你可是很昂貴的啊。”這些東西要送給誰呢?她小荷竟一點兒也不知道,夫人如果做傻事的話,她作為貼身的丫頭,是有義務提醒和阻止的。
“早跟你說了,不要問這問那,我買東西,自然會有我的道理的。”
孫氏臉上沒有表情。
花了百十兩銀子,將買好的紗錦緞包好,店家殷勤地幫著送到了馬車上,然後目前孫氏她們主僕二人上了車,這才回到了鋪子裡。
從綢緞莊出來,又坐車到了一家首飾鋪子,買了一些常用的首飾,這才又出來趕路。
路上,小荷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問什麼了,一直沉默著,直到馬車走到了屬於老爺家的宅子面前,下了馬車,抬眼看去,只見那上面早掛了一個匾額,上書“寶硯齋”三個大字。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相見
哦,原來是到恩公家裡來了。那幾個字小荷見老爺寫過。這裡是陳公子租房做生意的地方。
但是,夫人買那些女人用的東西做什麼?那陳公子分明是一個男的啊,難不成陳公子到了京城不幾天,就找到了一個可意的姑娘?夫人,這是要來給陳公子的物件送禮?即便要送禮,也不是這個時候啊?這個時候,陳公子的物件怎麼可能在他這裡呢?沒有成家之前,倆人怎麼可以這樣公開的見面,還鬧得外人都知道了?
陳公子,你也太不那啥了吧。
夫人,你也太急了吧。
小荷在心裡說道。
下了馬車,她扶夫人下來,然後扶著夫人到了正中開著的鋪子裡,一見,一個男人正在店子裡招呼客人,而那男人,明顯不是陳公子呢。
店子裡擺著那些硯臺,裡面人來人往,煞是熱鬧,那掌櫃一一應付,熱情又得體。
“麻煩問一下陳公子在哪裡?”
孫氏給小荷使了個眼色,小荷便上前,欠了身,禮貌地問掌櫃道。
這掌櫃正是鄭鵬程。昨兒他回去睡後,也是很久都沒有睡著,不過他後來還是很好地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說服自己,不管那是陳公子還是陳姑娘,自己現在都是人家請的掌櫃,得好好幹活才行,其他的,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
昨天晚上,人家陳姑娘都當眾說了要給他再另發獎金的,這讓他感覺到生活充滿了希望,同時受到了人家的尊重。一個人活著。這些便是最好的安慰和鼓勵了。他現在對生活的要求很低很低,現在,他很滿意目前的生活。
所以,幹起活來賣力得很。
現在一位夫人帶著丫頭來找陳公子。一看面善,自己正忙著,便讓寶兒帶他們進後院去找。說她在裡面。
孫氏忙招招手,讓那趕車的把式幫著將買的布料和首飾全部搬了進來,放到前院裡一個臨時會客廳裡,等著寶兒進去通報。
這房子雖說是她自己家的。但是現在租房的人是陳公子,哦,不,是陳姑娘。
孫氏有些緊張,沒來由的。她既想馬上見到恩人陳洛兒,又有些害怕見到她。當她知道了陳公子其實是陳姑娘的時候,心裡一直沒有平靜過。
雖然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女人的直覺讓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話說陳洛兒昨天晚上後半夜才覺得累了,睡了覺,今天早上起來。先到前店去跟鄭鵬程說了,她白天就不到前邊來了,一切都讓鄭掌櫃把握,遇上真有人再來問那石硯的話,就跟人家說現在沒有貨,半月後再來吧。
銷路好當然高興。但是這東西不是批次生產,每雕一樣,都是要傾注心血的,要慢工才能出細活兒,最關鍵是,眼下,就只有陳洛兒一個人有這手藝,長遠這事,急不得。
鄭鵬程笑說道:“陳姑娘,只怕。越是說沒有,越是說以再來看,那惦記的人就更多吧。人都是這脾性的。越是不好得的東西便越是牽腸掛肚呢。”
“鄭先生見識廣,自然知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