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鳳來小館。
鳳來?還真是應景。
不由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翠花跨下追風的背,對那老闆娘說:“等下,你們是不是沒有好廚師?”
老闆娘狐疑地打量她,這姑娘樣子長得不咋的,穿得也普通,可那雙眼睛
“看你不像個窮苦人家的孩子,能做什麼好菜?”
翠花牽著毛驢就往門裡走:“我做了,你們嚐嚐,合適的話我來給你們當大廚好了。”
這家鳳來小館先前倒是有個不錯的大廚,奈何回老家娶媳婦了,這個空缺一時填補不上,飯館已經好幾天沒開門了。
翠花走到廚房,左右看看,取了幾顆青菜,外加雞肉火腿等物,切菜放油翻炒,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不過一會兒工夫,便做了清炒菜心,宮保雞丁兩道熱菜,蒸籠裡熱氣翻騰,香味撲鼻,正在蒸火腿蝦仁雞蛋羹。
老闆娘看傻了,翠花把菜擺上飯桌,微微一笑:“過來嚐嚐吧。”
於是,翠花又找了一份雜工——鳳來小館的廚娘。
在這裡做了幾天,由於手藝精良,風味上佳,原本生意冷清的飯館漸漸有了人氣。
老闆娘簡直要把她當菩薩供起來,除了做菜,其他的事一律不給她動手,一關門就去她的小二樓以嘮嗑之名守著,生怕她跑了似的,連衣服都要別人替她洗。
牛翠花同志的小日子過得不知多滋潤。
大抵是因為店裡老闆娘寵她,那些在前面跑堂的夥計也難免對她刮目相看,成日忙著給她暗送秋波。
那天翠花還收到一封歪七扭八的情書:“花兒,我受你,我受你受的心每天都和唱了灑一樣碎,我美天做夢都到到你,夢到我們在紗攤奔跑,花在笑,鳥在叫,我在追,你在泡,我們陰玲般的笑聲響車雲肖。”
(花兒,我愛你,我愛你愛的心每天都和喝了酒一樣醉,我每天都夢到你,夢到我們在沙灘奔跑,花在笑,鳥在叫,我在追,你在跑,我們銀鈴般的笑聲響徹雲霄。)
翠花哭笑不得,改了錯別字,再還給那個年輕夥計,他頓時淚崩掩面而去,被打擊得好幾天不來幹活。
老闆娘私下裡找她談心:“翠花,你年紀不小了,就在這裡成個家如何?咱們店裡都是不錯的小夥啊。”
翠花在假臉上使勁揪了兩把,硬是把雙頰掐得嫣紅,這才抬頭,一臉嬌羞道:“人家人家我早有心上人啦!狗子哥說了,等賺到成家的錢,就來接我成親。”
買菜的朱大嬸最喜歡這些家長裡短的事,趕緊過來湊熱鬧:“狗子哥?怎麼叫這麼個寒磣的名字!他是做什麼的?”
翠花連連乾笑,絞盡腦汁:“呵呵呵,小名嘛,寒磣點好養,他、他呃,其實很高雅的,是專門彈琴的,說去大城市見識見識”
說完突然又覺得心虛,她為什麼要說是彈琴的?莫名其妙
朱大嬸更有興趣了:“彈琴的?是個琴師?我倒是聽說最近咱們鎮上來了個不得了的高人,就住在趙大善人開的那家最好的青鄔閣,麟州那些大官啊名門貴族啊,成天往他那裡跑,求著聽上一曲呢。他該不會就是翠花你男人吧?”
不等翠花回答,老闆娘激動了:“怎麼可能!無名公子要能看上翠花,他絕對就是被屎糊了眼睛!翠花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翠花硬生生被無名公子四個字嚇得一個激靈,扭到了脖子,疼得齜牙咧嘴,要說的話全給忘了。
朱大嬸連連說:“對對對!就是無名公子!老闆娘你也知道啊?”
這才真正是叫做“名滿天下”,隨便找個犄角旮旯的小飯館,人人都知道無名公子是什麼人。
傳說中的無名公子是一位真正的神仙,雲遊四海,瀟灑自在。
傳說他日出可在崑崙飲酒,正午便去蓬萊小憩,日落便在南海紫竹林彈琴。
傳說他去過哪裡,哪裡便有好運,男子與他說上幾句話,便無病痛,女子一聽他的聲音就要思春跟著他夜奔。(帶著面具呢,只能聽聲音。)
傳說,永遠是荒謬而虛幻的。
這位神秘的無名公子,近來不知為何來到了麟州,住在這個小鎮上。
一時間,那些想一聞無名公子絕世琴藝的權貴,排著隊守在青鄔閣,把個清淨祥和的小鎮弄得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奈何無名公子脾氣古怪,整日蝸居在青鄔閣,誰也不見。
幾年前老闆娘去過一趟桃源州,遠遠聽過無名公子彈琴,至今說起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