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擦乾他髮絲,他的頭髮就像是稻草一樣亂糟糟,哼,她要是就是這種效果,待會看她怎麼幫他梳頭髮,不把他的頭髮都扯掉,她就不姓孟。
手拿著木梳子,一手溫柔地拎起他髮絲,她梳著,梳到打結處,她不放緩動作,直往下梳去,她聽到一絲非常低沉的疼痛聲,她心裡得意暗笑,接著動作未有停下,反而變得更大力,原本想著他會喊停,她就不用繼續服侍,是他自己不願意喊停,那就不能怪她了。
等梳順發絲也未見他喊停,最後孟初雪給他草率束上。
趙懷墨冷眸看著木梳子上被她硬拽下來的髮絲,他冷冽道,“你束髮的技術看來是要多加練習,回去之後我會與爺爺說一聲,到時候派一婆子到孟府,讓她教你日後梳頭,再學習婦道人家是如何服侍夫君的,你一天未學會,婆子就會一天待在孟家,直到你學會為止。”
她還真以為他沒法子治得了她。
孟初雪冷瞪他,難怪他沒喊停,原來他一開始就打這主意,她上了他的當,名義上是學習服侍夫君為由,她看,他專門派婆子過來目的就是為了監視她。
這個趙懷墨根本就是想與她做對到底了。
趙懷墨漠視她微怒的面容,他站起身,兩手伸開,冷冷道,“更衣。”
孟初雪雙拳頭一緊,咬緊牙齒,她恨不得把趙懷墨給殺了,她閉眼睛,不斷深呼吸,不斷地告訴不能生氣,一生氣就會著了他的道,他一定還有很多想整自己的法子,自己千萬不能上他的當。
半晌,她才把自己心中的怒氣平息,在架子上拿下著掛著外袍,不怎麼情願地套在他身上,走到他前面,瞥了一眼衣襟,本想著不整理,但想著他會不會又找什麼理由來治自個,於是她踮起腳,幫他整理了下衣襟。
她的靠近,淡淡幽香撲鼻而來,趙懷墨冷漠的眼眸深邃突地一沉,極快撩過了,垂目看著她雪白修長的手指為了自己整理衣襟,順著往下看,由於她舉高手,那衣袖順著她細滑的肌膚往下滑去,露出半個肌膚雪白的手臂。
他心一震,隨即狂跳動。
隨之他感覺到自己臉上升騰起一股火熱,像是把他燃燒了一般。
不知他變化的孟初雪,整理好衣襟便站定了腳根,再整理了下他前面然後束帶。
她退出他懷中,這才剛鬆了口氣,豈料他卻道,“你忘了給我穿上褲子。”
不管她上一輩子是經歷歡愛的婦人,此刻她感覺到自己臉頰泛起了一股緋紅,她不用伸手去摸都覺得那溫度是滾燙的。
天呀!她太丟臉了,連褲子都忘了給他穿上,這也不能怪她,古人穿著都是裡外兩層,褲子也是如此。
後一想想,忍不住埋怨,不過他以為他還小嗎?這都需要人幫他穿嗎?
可是在古代來說,這些好像都是婦人應該為丈夫而做的事。
這下,她是逃不掉這事了。
還有,如果萬一她逃了,那也說明她認輸了。
她絕對不能向他認輸。
看著自己手上的褲子,強忍著怒氣,在他面前蹲下,撐開褲頭,等他伸腳。
趙懷墨居高臨下看著她,墨黑的眼眸隱匿著一絲笑意,倨傲的下頜也柔了幾分,似乎等到孟初雪面容越來越冰冷時,他才不疾不徐地抬腳。
孟初雪動作略帶怒氣地給他拉上,帶子一綁,然後又要整理一下外袍,算是大功告成了。
這下孟初雪連一刻都不願和他待在一起,說一聲先走,匆匆忙忙轉身就想走,趙懷墨卻冷道,“衣裳都沒整理你就想著走了?”
聞言,她步伐穩住,秀眉間微露憤然,迅速轉身,看了他身上兩眼,冷道,“哪裡沒整理?你褲子也穿了,衣裳也穿了,也整齊,還有哪裡沒整好?”
“玉佩你未給我戴上。”趙懷墨俊顏透著冰冷,看著她的目光像是在嘲弄似的。
“玉佩這些你自己不可以動手戴嗎?”
她話一完,趙懷墨若無其事地說,“看來一位婆子過去是不行,想必二位婆子教你,才學得快一些。”
孟初雪在他說話,她大步過去拎起玉佩給他繫上,冰冷的瑩眸隱匿著隱約可見的怒氣,“好了,現在都已經做好了,我可以走了嗎?”
不等他答,她轉身就走,這次腳根剛一抬,他又道,“等等!”
孟初雪憤然回身,眼眸怒視他,“你到底是想怎麼樣?你要真覺得我不可以,婆子還可以再多派幾位過來。”她對付幾個婆子總好比應付他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