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馮霞月除了尖叫之前,臉上都快沒知覺了,血肉模糊,腫得比那發漲饅頭還要厲害,嘴角血絲流下,慘不忍睹,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慄。
瞥孟初雪打人的手勁絲毫未有減弱,馮大明看了心驚膽戰,暗自慶幸沒過去。
打得馮霞月流鼻血,耳膜流血,嘴角溢位血,那模樣奄奄一息,像要掛了似的,孟初雪才鬆開她,鞋子都沾有馮霞月的血,她隨手一扔,冰冷轉身,衣裳也飛濺到馮霞月的血跡,她冷冽瞥馮大明,身上籠罩著強勢而冰霜的氣息,“看到了沒?我是這樣打她,你就到外面這樣說去,我怕你不成。”
忍氣吞聲根本就沒法子過,這些人不教訓是不行,以為她好欺負呀。
“晴兒,我們走。”
驚住的高晴兒回神後,崇拜的眼神隨著她,天呀!姑娘實在是太神了!
步伐急促追上孟初雪。
觸目驚心地看著地上奄奄一息,口中不斷溢位血的馮霞月,馮大明面色蒼白,突然腳一軟,扶著旁邊的椅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女子這麼狠毒把人打成這樣。
只怕救回來也是毀容了。
回了房間,孟初雪換了一身男裝與高遠出門。
京城房子華麗又高,熙熙攘攘人群,車馬如龍,各種點心好吃的是長頭街頭排到街尾。
一襲深藍色的孟初雪,手持扇子,髮髻白玉固住,像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不時還惹得街上姑娘頻頻回頭看她。“高陽在哪裡?”
“就在前面。”
沿著往下走,一會,他們就瞥見高陽站在鋪門口,向他們揮著手。
孟初雪一進鋪裡,掌櫃笑臉上前,她看了看四周,裝潢還挺新,“掌櫃你沒為什麼不要轉出去?按道理說雜貨鋪的生意應該是最好才對。”方才她從路來就觀察到這個。
“因為我家婆娘在家照顧不了老人,所以我才轉出去。”掌櫃憨厚老實笑道。
“要多少銀子?”
“三千兩,上面還有一層可以住人,公子,在京城是寸土寸金,我這不算貴了。”
孟初雪垂目凝思了片刻,才道,“可以,我先交一百兩作定金,明日我會派人送銀子來。”
“行。”
“那你隨小廝到官府打一條證明,明日才正式轉到我名下,行嗎?”
“行。”
孟初雪交代高陽注意的事項之後,她與高遠離開雜貨鋪,二人行走在街上,突然孟初雪餘光瞥見一個很大的‘賭’字,眼中一閃而過狡黠的光彩。
原本想著上陸永新那要銀子,現在不用了。
“你不是說京城所有的賭坊都是楚魅歌開的。”
高遠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這麼一問,但他還是頷首道是。
那就要問問楚魅歌拿銀子花花了,就當是賠償她昨晚的精神損失費。
“走。”
一進賭坊,有些暗淡,但有油燈。
四五個賭桌都圍著滿滿的人,不時還有搖骰子的人喊著要開了,買定離手。
“大大。。。。。。”
孟初雪走到喊得特別大聲的賭桌。
“一,二,三,小。”
“我就不信你不開大。”
一名熟悉的男聲,孟初雪沿著瞥去,原來是江來英,孟寶珠的表哥,他旁邊還有餘青孃的兒子鄭安順,兩人捧著碎銀子放到賭桌上的大字。
真是巧合,今天餘青娘還說沒錢給人,她兒子就要被人帶走,現在看來不是如此,像是鄭安順騙餘青娘,這要是讓餘青娘知道了,恐怕要傷心一段時間了。
不過鄭安順向來和餘青娘不親,對梅蘭都好過餘青娘。
“開,二,三,四,小。”
鄭安順口袋的碎銀都輸光了,忐忑不安看著江來英,“表少爺我們回去吧!”
“不要,我一定要把我輸去銀子都贏回來才回去。”
“可是我們沒銀子了怎麼辦?”其實他也想贏回那些輸去的銀子,可是他們已經跟賭坊借了不少了銀子。
“沒有,再借。”江來英十分豪氣道。反正他有人幫他還銀子。
“可是。。。。。。。”
“可是什麼,你一點用都沒,你跟你那娘一樣,都是廢物。”江來英見婆婆媽媽,不由也來火了,一把推開他,“你不要擋著我發財。”
江來英狗毛地向賭坊的人打了借據,又拿了一百兩銀子,全部壓在大上面。
“一定要開大,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