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紅妝輕輕一笑,看不出是鄙夷還是其他什麼意思,但很快,尊就明白了,只見墨紅妝伸出單指,指了指掛在房樑上的尊,又反了過來,拇指向下,拳頭輕握,做了個鄙夷的手勢。
尊是不明白墨紅妝這手勢是什麼意思,但結合墨紅妝剛才的話,鐵定是什麼損人的手法,一時間,寒意交織著殺意自尊身上一口氣爆發而出,帶著極具威脅意味的口吻衝著墨紅妝說著:“你現在收手,還有機會,警告你,不要惹惱我,否則的話,你就得死!”
“看來你是沒聽懂我的話,我說過了,不管是地位上,還是武功上,你都是在我之下,所以以後不要莫名其妙地闖入我的房間,知不知道姑娘家的閨房是不能被男人闖入的?還有,要找我請在門外守護著,通報一聲,我剛剛還沒睡醒就被你吵醒了,這個後果,很嚴重,你知道嗎?”
墨紅妝反而跟尊槓上了,指尖在自己手掌裡揉著,指甲輕輕摩擦著面板,一臉不悅,開什麼玩笑,明明是你自己先闖入我的房間打擾了我睡覺,我沒跟你計較你都應該謝天謝地了,還教訓起我來,你以為你算老幾啊!頂多是一個二。
“呵呵,你剛剛不是不避諱當著眾人的面說你跟你那兩個部下睡在同一間宅子嗎?怎麼?這個時候就姑娘家姑娘家的叫著,還閨房,你這是害羞了?真要如此,剛剛你幹嘛還那麼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尊冷言嘲諷著,同時也警惕著墨紅妝此刻手中那揉搓著指甲的動作,他可不認為墨紅妝這是無聊做的舉動,肯定是蓄勢待發,剛剛那股殺意,著實讓尊此刻不敢對墨紅妝松下半點警惕心,這女人極其善變,說不定在自己不備的時候就會突然出手,一招致命!
雖然自己口中不怕,但墨紅妝的實力,確實強大到不得不讓尊如此忌諱,這個女人,如毒花般,美麗帶刺,善變腹黑,真怕一個不小心就栽在她手上了。
“你腦子有病啊,剛剛你都說了是一間宅子而已,而且他們兩個還是我的部下,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需要外人指手畫腳什麼的?而你不同,你是我爺爺的部下,對我來說充其量也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還那麼一聲不吭地闖入我的房間打擾我睡覺,這是一個性質的嗎?”
墨紅妝用著看白痴的模樣看著尊,鄙夷地冷哼一聲,聽得尊此刻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猶如點燃了導火線,一口氣爆炸了出來。
你這女人,著實太小看人,要讓你知道小看我尊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我倒要看看你說的嚴重到底是多嚴重!看招。”
尊這時候是徹底被惹惱了,單掌自房樑上狠狠一拍,拍出了一個大口子,木屑飛下,直直衝著墨紅妝飛去,殺意混雜著雄鷹之勢,直取墨紅妝命脈。
“你就算拿著那把好刀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只是空手和我打。”
墨紅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個人怎麼就是說不聽呢,沒辦法,還是自己睡醒後好好活動活動下筋骨,然後讓這個傢伙好好嚐嚐失敗的滋味,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
否則的話每次找我都是這樣無禮地打擾到了我的睡眠,我可是十分頭疼的!
尊的眸光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帶動著攻勢也越加兇猛起來,若這一擊直直命中,墨紅妝定當會被拗斷脖子,當場致死。
但,這不可能。
只見墨紅妝仍舊坐在床上,一臉悠閒地看著尊這來勢洶湧的攻勢,似是無視了過去,這讓尊在憤怒的時候,也有些意外,這個女人,竟然就不打算做些什麼抵擋的攻勢,就這樣大咧咧地應對自己的攻勢嗎?
真以為有墨老王爺罩著她,就自信我尊不敢對她下手嗎?痴人說夢,墨紅妝,你就為你的自大天真好好去地獄反省吧!
尊的攻勢迫近眉睫之時,電光火石之間,墨紅妝輕輕“嘖”了一聲,終於動了。
僅僅只是指尖,輕輕一挑,原本無風的地帶,卻將墨紅妝的衣袖,輕輕吹上,一抹白,亂了尊的雙眼。
“又是銀針,雕蟲小技,真以為這樣能夠阻擋住我?”
尊見眼前幾道寒光飛過,輕蔑一笑,沒有收勢,仍舊帶著這股強大的衝勁和殺意衝著墨紅妝飛了過去,拳頭緊握,狠狠打出,一股極強的內力自拳頭的攻勢剎那間飛出,猶如沖天炮一般。
“是不是雕蟲小技,你嚐了就知道。”
墨紅妝見那沖天炮已經逼近自己的面門,仍舊不躲不閃,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動如山,翹著二郎腿,一臉無所謂,不在乎這攻勢究竟會給自己造成多麼大的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