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步步的瓦解煉獄塔的內部才有的今天這樣霸氣!
最後,如果有認真的讀者就會看出跟之前的一些矛盾點了,如果再聰明一點大概就能挖到之後我要講的劇情了。
然後今晚還有一章,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見師兄了。(●?艸`)ヾ
第十二章
“吾等神魔,逆天改命,殺戮以終,何以狂,何以妄,若吾心願,吾屠天道!”
森冷的月光之下,白將離孑然一身漫步於沉溺在微涼秋夜中的山路小道上,思緒飄然回到了不久之前。
當時他與晏素柔離開煉獄塔之後,便直接回了神祭之地,而鸞姬已經醒了,她與沉睡時的模樣截然不同,眉目之中顯出了幾分無端的凌厲來,只是看著白將離時,神色卻是溫婉柔和的。她冰涼的手指一寸寸拂過了白將離的鬢角,甚至於說這句話時也是溫暖的,但她話中的狂妄之意,卻幾乎要在白將離腦中與奢冶那強硬的聲音重合起來。
“你也一樣,將離,我的好孩子”
白將離握著鸞姬的手時,心裡卻只湧起了淡淡的苦澀,鸞姬與奢冶是一種人,有實力的狂者,多少人盼不來的機緣、好靠山、名師可卻不是他心心念唸的父母。
他想見師兄在煉獄塔中莫名生起的心思,被師尊的逝世、奢冶的挑撥而印刻在心頭,愈發急切起來。
想見他。
不止是對父母的破滅,還有一些,更多的,藏得更深的東西,令白將離覺得厭惡跟無奈。這樣的鸞姬,怎麼會是為了一個男人而陷入千萬年沉眠的痴情女人,晏素柔與尋朝對奢冶傾向於崇敬的態度也很奇怪,甚至於他想起了更久之前的玄皇那詭秘的模樣
好像從一開始,他就踏進了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中,看不到黑暗的盡頭,卻在掙扎中,被嶄新的謊言所捆綁。
但畢竟,自己除了師兄,沒有什麼再好失去的了。
步入雲隱鶴鳴之時,只不過是幾隻鳥雀的啼叫與夜風颯颯的聲音,卻也叫白將離卸下了滿面戒備與疲憊之色,露出些許歡欣的模樣來了。
雲隱鶴鳴之中並沒有師兄的身影,白將離倒也不以為意,略加思索,便往後山冰洞之中去了,他的步伐很快,還有些急切,不過片刻便到了冰中人應在的場所,那滿面的淡淡笑意還未卸下,便僵硬在了臉上。
師兄
白將離頓住了步,靜靜的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血汙髒了他的容顏,大約因著時日長久,已化得如同黑墨一般了,他面上還帶著過分淺薄的微笑,敷衍至極。
可他死了。
白將離停了許久,才走到那人身旁,待看清了,才覺得兩眼發黑,氣憋在胸腔裡幾乎令自己昏闕過去,他吸了兩口冷冷的冰息,竟雙膝一軟,當即跌坐在荀修屍身身旁,而後才低低的悲鳴出聲:“師兄”
耳中的世界似乎都已經遠去,他聽不見雲隱鶴鳴的鳥雀聲響,聽不見夜風蕭瑟的聲音,聽不見樹葉抖動的瑟瑟聲,也聽不見師兄心跳的聲音
“如此她沉眠地下,我卻纏綿這人世,與行屍走肉,又有何異?”
“知是紅塵心,甘做無情人。哈哈哈哈哈哈——!!!!”
“哈,憑日來追,空夢一場”
“你還太弱,太幼小了,等你站在頂峰,就會明白,當你得到了一些什麼,即便你再強再蠻橫,哪怕是天下無敵,也不會再有選擇的機會了。”
奢冶與師尊的聲音在腦中交錯時,白將離只想了一件事: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再失去的了
這冰洞實在是太冷了,白將離用手指擦拭了一下那些凝在荀修面頰上的汙血,擦不掉多少,努力了一會,便也就放棄了。他站起來,宛如一個老人一般的佝僂下身子,輕輕將那屍體攔腰抱起,這屍體不知緣何故,依舊柔軟如生前,躺在白將離的臂彎裡時,也順服的靠在他的胸口上。
這麼久以來,白將離第一次知道,原來師兄並不像他看起來的那樣令人心安,蜷縮在他懷中時模樣可憐至極。
師兄的身上,依舊有那種淡淡的冷香,他厚重的衣裳掩去了胸口那道創傷,看起來依舊得體優雅。白將離將他放在了床榻上,又為他蓋上了被褥,然後才坐在邊上,握住了對方冰冷刺骨的雙手,然後才開始說這些時日的經歷。
“我與素柔本以為無功而返,幸得蕳清夫人相助,後又有佛者”
“煉獄塔中妖魔眾多,我偶然得知師尊已逝,倒是取到了他的遺物玉蝴蝶”
“我見著奢冶了,倒與我想的很是不同,只是無懼無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