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4)

煉丹跟術法這幾個月多少是知道點,但要真說歧黃之術把脈之類的,那徐岫自覺自己是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不過他現在心知肚明白將離傷在哪兒,倒也樂得裝這個大尾巴狼,所以他微微一頷首,心裡異常有底氣,白玉英見他如此成竹在胸的模樣,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不過這時候還有幾件必要做的事情,徐岫挽起自己厚重的袍子下襬平鋪了開來,慢慢的跪坐在地上,讓袍子下襬形成一個近乎半圓的模樣,體態風流,容姿端華。

風流端華個球!

事實真相是身上這堆(沒錯就是堆)衣服太多了,不把下面理順,他壓根就跪或坐(絕不考慮蹲著)下不去,如果強行坐下去,大概會整個會被袍子厚厚的纏住,然後兩條腿可能就會悲劇。坐著沒關係,一站起來大概就直接會踩到衣服某一處最後咕嚕嚕滾出去丟死個人。

徐岫永遠不會忘記當年他騷包的隨鍵盤一打:三派弟子服皆為不同,如劍系走輕靈便捷,丹脈露厚重華美,而符籙一支則顯精緻雅意。

現在他的腸子都給悔青了,當年寫文也就四個字“厚重華美”,真到自己穿的時候,就差命喪黃泉了。

腹誹歸腹誹,該有的職業道德也是要有的。

徐岫溫柔笑著從袖中抽出手來,他方才摸著雲頭,手指便染上了清淺的藥香,輕輕略過白將離面上時,只能讓人聞得一陣清香撲鼻。然後徐岫一臉平靜的用指尖輕輕點過他的眉目後落下,快狠準的按了按他臍上三寸之處,讓本有些放鬆的白將離瞬間扭曲了臉,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瞪了過來。

其實瞪也就算了,白將離被這麼一按,跟被點了穴似得,直愣愣的往徐岫懷裡倒。下意識接住的徐岫突兀想起自己抱著的是個男人,差點脫手把白將離推到地上去,好在他動手的前一刻想起這應該是個加好感度的好機會,雖然他不覺得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抱著能加什麼好感度

還有那個,他真的沒有按錯地方嗎?

畫本上應該不會有錯吧

徐岫跟懷裡的白將離詭異的鳳眼瞪桃花眼瞪了一會,都沉默了。

倒是白玉英耐不住了:“哎呀,你們看什麼呀,師兄,你倒是說呀,師兄怎麼了。”她急得慌,一口一個師兄,也不怕把兩人鬧暈了。徐岫絕壁不承認自己是被那雙霸氣兇悍冷酷帥炫過頭的桃花眼給震懾住了,掩飾般的輕咳兩聲說道:“你無需擔心,並非是什麼大問題。”他抬起頭來看著白玉英,一臉溫柔笑意,白將離卻還是緊緊的盯著他——的下巴,徐岫險些繃不住穩如泰山的臉皮。

收斂了笑意後表面上一臉平靜嚴肅正經八百,其實小心肝顫巍巍的抖了好幾下的徐岫將白將離扶著正坐起來:“雖無大礙,卻也不是小事。只是,你為何如此冒進,劍術若要大成,也需得看些機緣,你這般貪求,慾念恐會汙了靈臺,日後心魔徒增,境界停滯不前,那又怎生是好。”

就為了這一眼!就這一眼,白將離你!好吧還真不能把你怎麼樣,嚇你一嚇總行吧。

“啊!這麼嚴重啊。”白玉英下意識捂住嘴巴,“那,那該怎麼辦。”

徐岫搖頭苦笑,一臉惋惜模樣,心裡卻道:當然是沒有這麼嚴重,不過不說得嚴重一點,白將離怎麼會緊張。而且他命那麼好,就算嚴重,也會有一大堆高人小弟哭著求著來幫他——就譬如我,當然我顯然是屬於高人那一類

這時白將離眼中才閃過一絲慌張,沉下聲來:“教我,怎麼做。”

不過徐岫清楚,白將離這麼問倒不是惜命,壽命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存在感,他所渴求的是無上劍道,他所擔心的,也只是日後劍術可能無法增進一事。

“不難。”徐岫解下身上配著的小藥囊,又取出袖中的雲頭,將藥膏倒入囊中,收緊了結掛在指尖上。他食指輕繞了一個小圈,藥囊便突兀在空中燃起藍色焰火,很快就盡數化為齏粉,冒出一股極濃極香的紫色煙霧來。白將離嗅一嗅,便覺得心中壓抑之感散去,嗅第二嗅,口鼻之中的血味腥濃也化為花草清香,嗅三嗅,霧氣也盡消了,他也再無任何異樣。

且不顧白玉英如何誇徐岫妙手,徐岫是暗地裡自己擦了把冷汗,心想:好在這一手‘打火機”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不然今個兒得跟玉英借火了。

若說這其中功勞,徐岫除了說藥方跟借靈氣,可還真就沒什麼了。藥材是剛入門的小弟子抓的,切也是他們切的,煉藥是金麟藥鼎這件小法器自行運轉,徐岫大概也就是接濟了一點靈力,別的好像也沒有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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