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沒什麼。倒是黑,確實越發想要知道莫箏心裡的想法了。他知道莫箏特別,卻沒想過是缺心眼的那種特別。
被問到的人裝模作樣地捏了捏眉心,一手靠在車窗上,深深地籲出一口氣。夜晚的涼風帶給人清醒,也可以帶給人迷醉。十月已過,秋天的後面緊跟著冬天。莫箏不知道黑的手腳在冬天是不是也會冰冷僵硬,不過想來大概是的。因為自己現在就已經感覺到寒氣,黑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裡去,不然為什麼方向盤上的手會是抖的?
莫箏迎著風,心裡有點兒說不出的情緒。
按理說,她是應該恨黑的。因為他破壞了自己的生活,殘忍地剝奪了自己生存的權利,將自己變為這樣的怪物。不管從哪個角度,黑都是不應被原諒的。擱前幾年,莫箏都恨不得把他剜心剔骨。
但是事實就是這麼匪夷所思,時間也是這麼匪夷所思。莫箏雖然恨黑,卻沒有想象中那麼恨。四年的時間足夠消磨掉一切壯志豪情,也能夠沖刷所有的怨恨。莫箏對於黑的那份恨意,四年之後先不說還剩多少,總之肯定是沒有四年前那麼恨的。再加上黑身份的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