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3 / 4)

能神不知鬼不覺把人撂倒的東西其實真不少,特別是像莫箏這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那真是輕輕一點so easy。所以莫箏對於自己被撂倒這件事情沒有多大的憤怒,她怒的是兇手殺害自己的手法,以及自己求生的方式。

當日劇痛之下,莫箏有短暫時間的清明。只是光線太暗,莫箏什麼都看不清。脖子上的疼痛迫使莫箏拼命掙扎起來,手腕腳腕卻被繩子縛住動彈不得。莫箏睜大了眼睛想要去看一看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隱約中只看見了那人眼睛中閃爍的一點光。

無法理解,難以置信。

為什麼手中拿著刀也可以笑得這麼開心?為什麼看著別人的血汩汩流出還能這樣若無其事?莫箏艱難地呼吸著,喉嚨像破風機一樣艱難地呼吸著。手裡拿著刀的男人蒙著口罩,從容地在莫箏面前秀了秀他反射冷光的刀片。

冰涼的刀片割進面板的時候,莫箏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覺靠近自己喉管的那封冷兵器。手指不自覺地要纏上那人的衣角,想要阻止自己幾乎已經踏入地獄的腳步。

“嘶。”男人笑的聲音像是被火燎了似的嘶啞,莫箏手一抖,就那樣圓睜著眼睛嚥了氣。

要是沒有之後這些勞什子,這嚥氣咽得倒也乾脆。莫箏雖說倒黴了點,好歹也還是個正常人類。就算事情被爆出來,莫箏總歸也就是個背到家的受害者。爸媽肯定是要哭上幾天的,新聞記者可能也要在電視上大肆宣揚,對這個社會的治安啊道德啊評頭論足什麼的。亂,卻也熱鬧。只是這怎麼亂怎麼熱鬧都和莫箏沒有關係了。她要是就這麼歸了黃土,倒也不是件壞事。

懷舊壞在莫箏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不甘心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已經到了沒辦法安心閉眼的程度了。從她死到她生,這中間是空白的,只知道自己一睜眼就是冰涼的四肢,所以很不幸莫箏沒辦法為科學做出更多貢獻了。她就是個走了倒黴運的死鬼,把自己在意的那個人和自己的命在天平上比劃來比劃去,最終選擇了自己不怎麼值錢的命。

至於是誰給了她比劃來比劃去這種權利的,我們也不知道。也可能真的是否極泰來,倒黴死所以倒黴生。莫箏唯一記得的就是“命”和“吳言”兩個字在大腦裡不停地飛來飛去。一開始兩個聲音還是一半一半的,到後來那個叫“吳言”的聲音真是找都找不著。也於是,莫箏醒來的時候,吳言這個人已經在她的世界消失了。

“我還真是薄情寡義呢。”莫箏苦笑,耳邊仍是白嶽的聲音,只是這一次帶著點焦急:“哎我說,你怎麼了?你真的沒事兒?要不要老子過來幫你?”原來自己竟然沒有掛電話,莫箏看著通話時間已經超過了60分鐘,不知怎麼的,心裡忽然生出點感動來。她想小白真是好,自己沒有對不起他,他也沒有對不起自己,就這樣明明白白的多好。

她真是不想再糾纏下去了,無論是不是自己的錯,也無論是不是別人願意的。她很自私,所以她才能活。

莫箏清清嗓子,輕聲說:“我沒事。”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原來也可以這麼難聽,就跟十幾年沒說話一樣。莫箏一愣,白嶽也一愣,然後那邊就吵吵開了:“真沒事兒假沒事兒啊?就你這聲音,說沒事兒你當老子瞎的啊?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到底怎麼了?老子覺得你今天晚上不對啊!”

“真沒事兒。”莫箏又說道,趕緊安撫著小白:“你別急啊,我就是想跟你說個事,哪有不對啊?”

“真的?”白嶽的聲音聽起來不太相信。莫箏失笑,小白這樣的人居然也狐疑地起來,倒也真是好玩。於是點頭:“嗯,真的。”

白嶽鬆了一口氣,那邊又噼裡啪啦地開始響。莫箏躊躇著,不知道要怎麼說。從自己恢復記憶的這一小段時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從頭到尾,只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然而想清楚之後反而開始害怕,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足夠清醒。莫箏走到窗戶邊上,看著一片漆黑的夜晚。不遠處零星閃著幾點車燈,莫箏攥緊手機,背對著窗戶靠在窗臺上。

“小白。”

“你說。”

“我拜託你個事兒吧,很小的事兒。”莫箏的手輕輕劃過窗臺上擺著的一小盆米蘭,青翠的葉子綠的討喜,是秦風買來讓自己養的。說來這其實是第十一盆米蘭了,之前的幾株都讓自己養死了,倒是這一株格外頑強,也和自己格外合得來。莫箏擺弄著米蘭葉子,迎著晚風打了個寒顫。

白嶽嘰嘰喳喳地抱怨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嘆口氣,道:“你說吧,反正也不會有比求監控更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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