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鷹回到大宅的時候,米熙已經起來了,她正盤腿坐在g上小口小口喝水。
“還燒嗎?”陳鷹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有一點點,剛量完。不過不太難受,就是想喝水。”米熙小聲說,把杯子遞給陳鷹,陳鷹接過了,幫她放回桌上。
“米熙,我們回家吧。”
“這不是在家嗎?”
“回我們的家。”
“可以嗎?”
“可以。”陳鷹當機立斷,收拾東西,拖了個小皮箱,然後帶上米熙走了。他的手機響了好幾次,應該都是媒體或公司的人要問他表白的事。他索性關了。然後是米熙的手機響,他拿過來,也關了。
米熙迷糊,陳鷹說是媒體,不用管,這幾天先養病,關機好了。學校他給請假。米熙沒意見,安心跟他走了。回到了家,陳鷹先把路遊器關掉了,米熙沒注意他做什麼,她爬回g上睡覺。
過了一會,陳鷹過來了,抱著她睡。她掙扎著睜了睜眼,沒睜開。“噓,沒事,睡吧,寶貝,睡吧。”
他聲音很柔地哄她,她安心了,睡了過去。陳鷹親|親她眉心,想著皮箱裡面的紅蓋頭和紅燭,還有結婚戒指,他甚至沒忘記他的岳父岳母和弟妹。不過現在懶得收拾了,他們今晚先睡皮箱。
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吧。
明天,很多人瘋了。不過陳鷹不管。
136
米熙醒過來的時候陳鷹已經不在chuang上;她還覺得頭有些重,渾身沒力;爬起來上廁所;陳鷹跑過來了。
“怎麼樣了,覺得好些了嗎?”溫度計塞過來;一量,竟然還有些燒。
“還是得吃藥。”陳鷹眉頭皺死緊。拿了藥過來給她吃;又給她倒了杯牛奶。
“我沒事。”米熙安慰他;卻也覺得奇怪,平常病一會就好了;這次好象是有點糟糕。也許真是跑太遠太勉強自己了。她乖乖吞了藥;喝了牛奶打算繼續睡覺。不敢病;病了就糟了;她還要跟陳鷹去美國結婚的呢。她再睡一睡,睡起來說不定就能好。
可這麼憂心,反而睡不著。閉著眼翻來覆去,然後她聽到大門門鈴響了。接著是陳鷹開門,然後她聽到一個挺耳熟的聲音在說話,想起來了,是那位物業經理。米熙隱隱聽著似乎是陳鷹讓物業幫忙買的外賣,水果和菜什麼的,人物給送來了。米熙翻個身又準備努力睡,卻突然聽到“記者”兩個字。
米熙嚇得一僵,趕緊坐起來。外頭話題還在繼續,說是外頭來了好些記者,她按陳鷹之前吩咐的,加派了小區保安,確保不會有記者能混進來,還有記者們進不了就開始採訪門口保安,問認不認識米熙,是不是一直住在這,她也交代好了保安那邊,誰也不會亂說話的,讓陳鷹放心。
米熙下了chuang,站在房門邊聽,聽見陳鷹說謝謝,又說凡是說找他的找米熙的都不要放進來,他們這兩天什麼親戚朋友都不見,外人更不會見。
米熙緊張得心狂跳,出了什麼事了?難道她馬拉松之後,除了暈倒還幹了別的丟人事?米熙聽到物業經理告辭離去的聲音,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她小心翼翼走出來。
陳鷹看到她稍微一愣,然後指指餐桌上的外賣盒:“要不要吃?好些了嗎?”
“我闖禍了嗎?”米熙怯怯地問,手指都快擰到了一起。
“當然沒有。”陳鷹笑了,把餐桌椅子拉開,牽著她過來坐。餐盒開啟,是她喜歡的點心樓包子,還有粥。“吃一點吧,既然起來了就吃點東西,病才能快些好。”
“那為什麼會有記者,你還這麼小心讓保安攔人。記者問到我,是發現我們的事了?我是不是,暈倒後說胡話了,教別人知道我們的事了?”米熙越說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關你的事,你暈倒就暈倒了,說什麼胡話。現在更象胡話。快吃,吃完了我告訴你。”
米熙盯著粥,又看看包子,一點不覺得餓。焦慮憂愁塞滿了肚子,哪裡吃得下。“你先告訴我吧,我喜歡來個痛快的。最受不了磨嘰了。我知道出了什麼事才好下必死決心,這才能吃得下去啊。”
還必死決心呢,陳鷹沒好氣,這必死決心她不是早下過了嗎?所以玩什麼滿城紅衣別無遺憾的把戲。“我昨天晚上去了慶功宴酒會,那裡全是記者,還有很多圈裡的名人。”
“嗯。”米熙認真聽著,很緊張。
“然後我就告訴他們,我下個月要帶你去美國結婚。”陳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