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印象卻始終是好的。
因為太子在她上輩子的時候,從未對她流露出過那些人常常對洛青菱流露出的優越感。他一直都那般的敦厚善良,常常會對洛青菱施以援手。
哪怕是如今知道了太子並非如他表面上所看上去的那般單純,但是洛青菱對於太子的觀感始終壞不起來。
至少,她所感受到的那份關心和愛護,並不是虛假的,跟安王偽裝的溫柔體貼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哪怕只是衝著上輩子的恩德,洛青菱也要護住太子一命。就算不為了這個,她也不希望太子命喪與此,讓安王佔了上風。
太子若是一死,大皇子雖是長子,但也只是庶長子,平日又素來瘋癲荒唐,皇位怎麼也不會落到他的頭上。
而四皇子好武厭文,五皇子又太過年幼,算起來,也就只剩下安王一個了。
聖上的這些孩子,除了五皇子是在皇宮裡出生的之外,其餘的都是在聖上當王爺的時候所生的。在王府的時候生的孩子倒是頗為順利,尤其是在皇后仍在的時候,她為人大度,對子嗣把持的很好。
但是在聖上當上皇帝之後,皇后薨,皇宮裡的孩子便一個二個都出生不了。
除了聖上最寵愛的安貴妃生下過一子一女,死了一個公主活了一個五皇子之外,其餘的妃嬪便再無所出了。
子嗣的問題已經讓聖上頭疼許久了,可是他也著實是沒有法子。
宮中該查的人都查了,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可是就是不能有孩子出生。日久聖上也灰了心,便不再苛求子嗣的問題了。
洛青菱拉著趙寶珠,從後山快速的繞到了那處山居。
一進屋,便瞧見太子和趙久楠正在對峙的場景,二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太子明明已經傷重的起不來身,卻依然強行撐著身子,手裡拿著一把不知從何處奪來的匕首。而趙久楠則一臉無奈,站在門口不敢靠近。
若論起武藝,太子自然是比不上趙久楠的。
趙久楠要是想奪了匕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太子如今傷重,若是再動彈,只怕是承受不起的。趙久楠本倒是不在意,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要治好太子的傷勢,總是有些投鼠忌器的。
他們二人並未見過面,趙久楠替聖上辦事隱秘的很,又不太出入宮闈。所以如今的情況,其實是趙久楠知道這是太子,可是太子並不認識趙久楠。
以至於太子一甦醒,便立刻警惕的逼退趙久楠,不讓他近身。
直到洛青菱和趙寶珠闖進來了之後,太子才眼帶疑惑,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手中的匕首卻未鬆開。
“這這是怎麼回事?”趙寶珠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
趙久楠雙手一攤,十分無辜的看著她們,“我怎麼知道?他一醒過來就這樣了,好像是怕我有斷袖之癖對他有什麼歪心思似的。這年頭,當個好人真不容易。”
幾個人被他的話狠狠地惡寒了一把,待洛青菱回過神來之後,她看著太子,皺起眉頭。
“太子應該認識我,我們並非惡意,只是如今有人在山中搜尋太子的蹤跡,所以您需要趕緊避開這裡了。”
太子皺起眉頭,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對我不利?”
他面上的神色有些黯然,扯起蒼白的嘴角笑了笑,“倒也是,我這個位置盯著的人不少。”
可是他出來的事情,是除了自己的心腹都不知道的事情,如果真的如洛青菱所說的話,那麼就代表著他那些所謂的心腹,必然是出了問題的。
這一個事實,讓太子覺得有些苦澀。
自己的心腹背叛了自己,而他卻要在這個時候靠著旁人的幫助躲開危險。
他掙扎著要起身,洛青菱趕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大抵是失血太多了,哪怕是如今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太子依然覺得一陣陣的眩暈。
幾個人趕忙把傷藥等東西隨便包裹了一下,背在了趙久楠的身上。
至於其他的,也來不及收拾了。如今安王正帶了一堆的人手在山林裡尋找,指不定下一刻就要找到這裡來了。
洛青菱和趙久楠一左一右的扶住太子,順著山間的小路往山頂走去。
若是往山下走,估計就要撞到安王手下的人了,往山頂興許還會有些生機。
太子一邊氣喘吁吁的向前走,一邊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洛青菱,眼神裡盡是玩味。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道:“來的人大抵是安王罷?若是我沒有記錯,你如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