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致嵐姐信我,那就按照我說得做,若是不信,那咱們也就只能買賣不成仁義在了。”洛青菱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狡黠的對她眨了眨眼,顯得十分輕鬆的樣子。
金致嵐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開口,“你說”
既然金致嵐都這麼說了,洛青菱自然不會猶豫扭捏,開口說道:“你第一步需要做的,便是在金家所有人面前,有理有據的說出三日之後,流匪必來攻城,五日之後,城門被圍的事情來”
看到金致嵐瞪大的雙眼,洛青菱輕輕一笑,沒有理會金致嵐的反應,接著說了下去。
“你要做的第二步,便是選擇一個時機去見知州以及金陵的各位大人,在他們的面前說出自己的推斷。第三步則是你需要在金陵商業協會中,動員所有的商戶。最重要的是,要說服你們金家自己人,囤積糧食之類的必需品,以免流匪攻城恐慌之際,全城都陷進了慌亂之中。”
聽到洛青菱這麼一個瘋狂的計劃,金致嵐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已經不是有點兒瘋狂的問題了,你這不折不扣的就是一場豪賭,而且是眼看著就要輸掉全盤的豪賭”金致嵐認真的看了洛青菱一眼,“你這推斷究竟是從何而來?若是你這般有把握,為何不自己去贏得這個名聲,又為何非要把我給推上去?”
對於金致嵐的問題,洛青菱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打算實話實說。
畢竟這個事情,若是金致嵐自己都不相信,想來也是很難說服別人的。更何況,洛青菱也沒有想隱瞞她的意思。
“關於我為何不去贏得這個名聲的問題你應該知道,吐蕃那邊的公主就要來了的事情罷?也應該知道,聖上已經在各個名門望族之中下了聖旨,要甄選女兒的事情罷?”
瞧見金致嵐點頭,洛青菱對著她苦笑了一下,“若是我真得有了這個名聲,豈不是明擺著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往風口浪尖上推,把自己推到了聖上跟前,再活生生的把自己送到吐蕃那個地方了麼?更何況,我獲得這份名聲一點用都沒有,而對於你來說,這才是最大的一次機遇。錯過了,也許就沒有下一次了。”
“至於我為何會這般篤定”洛青菱垂下頭,細細想了一想。
她並不僅僅是因為前世的記憶而篤定的,畢竟如今重活了這一輩子之後,許多事情已經變得大不相同了,她又怎麼能憑藉著上輩子的記憶而確定一個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情呢?
洛青菱之所以這般篤定,是因為她之前就讓手下的人悉心去收集了所有的訊息,並且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附近的那些流寇土匪們,這才在近日從那些流寇們隱隱有些不同尋常的舉動中,推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本來她並非是神算,對於軍事之類的事情更沒有什麼天賦,只是上輩子的事情明擺著在那給她借鑑,若是她還不明白那些流寇們異常的舉動是因為什麼,那也未免太過於愚蠢了一些。
待她抬起頭看向金致嵐的時候,面上帶著一抹笑意,“正如致嵐姐所說的,這是一場賭博,我知道我的底牌,可是你不知道。所以你如今只能選擇,信我,又或者是不信我。”
迎著洛青菱堅定又明亮的眼神,金致嵐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真得是很難相信,那些不成氣候的泥腿子,居然還真的有把心思動到金陵來的這一天。這畢竟是個大城,更是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他們不過是劫掠一陣就跑的土匪罷了,真的會”
剩下來的話她沒說出來,在心中暗自接了下去。
那些泥腿子,真的會有這般的野心和這般的毅力,忽然有了對這般固若金湯的大韻發起衝擊的勇氣麼?
說實話,金致嵐並不相信,也壓根就不想相信。可是面對著彷彿成竹在胸的洛青菱,她忽然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了一個不可思議而又瘋狂的念頭。
若是她說的都是真的呢?
在這段時間裡,洛青菱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一臉猶豫踟躇的金致嵐,緩緩地喝著面前的清茶。先前說了那麼多話,她實在是有些口渴了。
忽然之間,金致嵐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雙目通紅的瞪著洛青菱,彷彿洛青菱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她開口,聲音嘶啞,“給我一個證據,只要一個證據,我就信你”
洛青菱抿唇笑了起來,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點了點頭。
“不過你要看證據的這段時間,就會縮短你說服那些人的時間。這件事情本就難度很大,所以我希望你要考慮清楚。”
聽到洛青菱這麼說,金致嵐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