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像是一種宿命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如同噩夢重現。
一念及此,便不由得咬牙切齒。
若是可以的話,洛青菱更想學的反而是毒醫的本事。雖說兩輩子都受了他的折磨,甚至這輩子自己的身體更是因此而死,可是她不得不承認,毒醫是個極其有本事的人。
越是有本事的,便越是有種怪脾氣。
若不是他那手製毒解毒的功力如此厲害,也不會能讓人容忍的了他的怪脾氣。
可是毒醫為人古怪,又涼薄異常,從不把人命看在眼裡。若是惹惱了他,興許自己還未見到他的面就已經香消玉殞了。在目前而言,這樣的打算著實太過於冒險而划不來。
活了兩輩子,洛青菱早就看清了。再怎麼誘人或者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沒有那個命去持有,那就最好不要動那個心思。否則,冒得危險越大,付出的越多,反而越是容易丟了性命。
所以退而求其次,趙寶珠的那個師傅倒是不錯的。
上輩子自己也學過一些外門功夫,算不得什麼真正的練武之人,但是對一個深閨女子而言已經夠用了。後來學了三皇子拿來的月寒功,那倒是一門好功法,十分適合女子修習,只是太過於陰毒了。
修習之後,每月必會疼痛一次,蝕骨銘心,除非用三皇子手上的玉容露才能緩解一二。
而且那功法還會讓女子終身不孕。
重活了之後,她曾仔細的想過,要不要修習這一門功法。這門功法有一個好處,那便是配合她上輩子的體質,能夠百毒不侵的。便是普通人練了,對大部分毒藥的毒性都能緩解大半。
只是她始終下不了這個決心,終身不孕對一個女子而言太過於殘酷了。
她也只能將這個當作一個底牌,若實在沒有辦法了再去修習。更何況,柳姨娘下的毒都是奇毒,這月寒功有沒有用還是二說。這輩子她這個身子並非是從毒醫手下煉出來的藥童的身子,壓根就做不到百毒不侵。
若是到時候練了又緩解不了,也只能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興許比慘死更悲慘。若是緩解了一部分的毒性而又活著,沒有了玉容露的壓制,那末活著比死了都要更痛苦一些。
便是有了這些顧慮,洛青菱才沒有在第一時間修習月寒功,而是想方設法的去謀劃別的出路。
她這麼邊想著,路嬤嬤也邊抱著她走回了院子裡頭。到了院門口,一個小丫頭迎了上來,對她們說道:“嬤嬤,先前姑娘選的那個丫鬟已經訓好了,如今正在屋子裡等著姑娘和嬤嬤呢。”
聽到這話,洛青菱的思緒立刻被拉了回來。
冬梅冬梅要進院子了
她不由得激動了起來,心情變得複雜異常。想了想,她收起了激動的情緒,迴歸了冷靜。
雖說十分厭倦冬梅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但是這個人若是用得好,興許也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三皇子和冬梅可不知道自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到了八歲,她勢必是要進京的。若是到時候自己能活下來,便勢必是要同那個陰險毒辣的男人打交道的。
到了那個時候,冬梅這個丫頭可是有大用處的。
更何況,她如今雖然收了春香,可是春香如今並不在府裡,沒辦法替她做事。身邊沒有人幫忙,她是什麼都做不了。所以若是能利用起冬梅,將紫鴛招攬過來的話,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紫鴛那個丫頭的性子,這麼些日子下來她也摸得差不多了。
她脾氣爽直,潑辣的很,一張嘴皮子上下翻飛能被人噎死。看上去是個沒心眼的丫頭,但是骨子裡又有些自傲,對真正有本事的服氣,對那些靠著諂媚上位的人十分不屑。若是主子親近那些人,連帶著她會連那個主子都瞧不起。
這樣的丫頭是一把雙刃劍,那張嘴就如同一根刺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扎出個簍子來你收拾都收拾不了。
可是這樣的丫頭放對了地方卻也十分好用,若是能摸透她的心思,給她想要的,那她也會十分忠心。
路嬤嬤抱著洛青菱進了屋子,便瞧見冬梅十分侷促的站在屋子裡頭,似乎壓根就不知道做什麼。而紫鴛坐在一邊的錦杌上磕著瓜子,和夏荷二人說說笑笑的,半點沒有搭理冬梅的意思。
這樣小團體對新人的排擠常見的不能再常見了,洛青菱不由得在心中笑了起來。
之後她便把目光移到了夏荷的身上,這個丫鬟此時面上依然帶著羞澀的笑容,如同往常一般,靦腆而內向。瞧見二人進來了,紫鴛和夏荷都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