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的模樣,開口問道:“姑娘,那金家這次的宴席是家宴麼?”
見洛青菱點了點頭,她才微微放下心來。雖說那請帖是在她手上過的,可是這種東西她也不會私自開啟來看。
是家宴的意思便代表著都是金家內部的人,不會出現太多不相干的人,那末到時候那些異樣的眼神應該會少上許多。再加上金家畢竟欠了姑娘那麼大的一個人情,所以金家內部的那些人,應該是不會那麼愚蠢的流露出不好的神色來罷?
人家說金家的商人最是長袖善舞,更是懂得察言觀色,不會輕易得罪誰。
所以說,這一次的家宴倒還不至於會對洛青菱造成什麼傷害的才是。想到這兒,侍書的心微微的放下了一些。
看到侍書的表情,洛青菱便知曉她在想些什麼了,不過她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去提醒侍書這一次金家的宴席未必會是一次十分簡單的家宴。
馬車到金家的時候,是金家的幾個媳婦等在門口接她的。
金家的媳婦與那些平日裡見到的商人婦並不甚一樣,並不會金釵珠寶堆滿頭,也不會戴上那般厚重的首飾鐲子,甚至就連衣物都顯得十分樸素低調、平淡無華。很顯然的,這並非是因為這些婦人都喜愛樸素,而是由於金家的家規森嚴,對於婦人的衣著佩戴都有著十分嚴格的規定。
不過更顯然的是,這樣的規定導致旁人在看到金家婦人們的時候,第一感覺便不會太過於反感。不會覺得眼前的幾個婦人是粗鄙的商人婦,甚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會覺得她們頗有底蘊。
真不愧是金家,也真不愧是那一位金老爺子所帶領著的金家
洛青菱在心中這麼感慨了一句,保持著笑意上前同金家的幾位太太們相互見了禮。她保持著洛府女兒最優秀的禮儀,笑著開口,“還要勞煩幾位太太出來接我,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按理來說,洛青菱身為洛府的女兒,是不該同商賈婦人們往來的,更何況是參加這種家宴了。不過此時,這種問題被洛青菱和金家的人集體忽略了。金家的一個婦人們笑著接話,“姑娘是頭一次來金家,咱們幾個過來也是應該的。”
那說話的婦人穿著一身青色褙子,梳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婦人髻,只在背後插了兩把銀製的背翅。耳上也只是掛了兩個珍珠的墜子,顯得十分樸素。
幾個人擁著洛青菱往金家內宅走去,說是家宴,也依然是男女分開的。
當洛青菱落座了之後,才發現這屋子裡凡是年輕一些的姑娘們瞅她的眼神都有些兒奇怪。她垂下眼,伸手端起一杯茶盞,掩住唇輕輕笑了一下。
金家的長輩們不在這屋子裡頭,在這屋子裡頭的都是金家年輕的姑娘。
落座的時候說是幾個姑娘們之間方能說得上話,所以讓她們來陪她。不過如今看來,似乎目的並不只是如此。
那些金家的女兒們都坐在了洛青菱的對面,唯獨剩下她一個外客孤零零的坐在一邊,看上去甚至還頗有一份淒涼的感覺。那些女兒們交頭接耳的交談著,對著洛青菱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同她說話。
洛青菱看著茶盞中起起伏伏的茶葉,心中覺得好笑。
這便是金家給她安排的第一關麼?這份試探還真是天真幼稚的緊。
果不其然,在洛青菱安然不動的坐著不到一會兒,那邊便有聲音傳了過來。洛青菱沒有抬頭,倒不知那話究竟是誰說的,不過誰說的都一樣。
“敢情洛府官家的女兒竟然也有這般不知羞恥的人物,明明就已經聲名盡毀,還能端坐在咱們屋子裡喝茶。這臉皮可真是從未見過的厚啊”
洛青菱端起茶盞,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十分專心致志的,視對面的人與那話於無物。
那邊見她沒什麼反應,說話就愈發的肆無忌憚了起來,“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居然請了這麼一個人到咱們這兒來。若是以前,那還能說的過去,可是如今,這滿金陵的家族都避之不及了,老爺子可還真是心善的很。”
無需洛青菱開口,紫鴛就已經站出來對罵了起來。
“果然是商賈人家的女兒,說話沒個遮掩,更不知禮儀二字是如何寫的。咱們姑娘到你們府上來做客,不論如何你們都是主人家,不說要接待妥當,至少也該有相互保全了面子,客客氣氣的吃完這一頓飯再說。可是你們這些女兒卻一點兒身為姑娘家的禮儀羞恥都不懂,也怪不得這大韻裡頭,商人的地位如此低下這都怪不得旁人,乃是怪你們自個兒”
那邊的人似乎十分不忿,站起來與她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