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吧,他果然是我靠!他聽得到?”
無花帶著笑意道:“我那個老窩可是被我修築得結結實實,只要各位隨我一去,便猶如羊入虎口了。”
段小莊:“”
楚留香瞥了段小莊一眼,嘆口氣,“我倒不知道,妙僧無花耳力也如此之好了。”
無花淡淡道:“誰讓某人不知道收斂嗓門呢。”
就這麼嗓門,再大也比剛才喊得小啊!這死禿驢原來根本就聽得到,剛才還裝聾作啞!
段小莊氣死了,“我告訴你,你不要讓我們追上,不然你肯定死定了!”
無花:“阿彌陀佛,真怕,真怕。”
段小莊:“”
段小莊衝胡鐵花道:“我要是佛祖,肯定罰他下輩子做木魚。”
胡鐵花:“為什麼?”
段小莊面無表情道:“每天被人敲。”
胡鐵花覺得好冷,嘿嘿笑了兩聲,“也有些可笑啊,無花早就不是和尚了,還宣什麼佛號呢。”
無花:“胡大俠此言差矣,陸小鳳曾經說過一句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貧僧自知做下諸多惡事,但貧僧心中,有佛。”
胡鐵花嘿然,“就你還心中有佛?你殺人時心中可有佛,你勾引女子時心中可有佛?”
無花合十,“當然有佛,貧僧心中的佛,就是自己,求人,不如求己,貧僧要做到的事情,佛祖也實現不了,只好求自己心中這尊佛了。”
無花是一個很不喜歡血腥的人,甚至不願意說出“殺人”這兩個,就連別人說起說起中原一點紅的名字,他也因為這幾個字所帶的血腥氣,也將一把上好的古琴給扔了。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自己殺起人來,可是半點不留情,果斷得很。這全因他信的早已不是廟宇中供的佛,而是心中那尊佛,按段小莊的話來說,這人早就變態了。
可能是因為和尚當久了,看的事也多了,他變態起來,比一般人還要變態得厲害。
聽了無花這番歪理,胡鐵花真是想辯又不知道怎麼辯,只好推推段小莊,“罵他吧。”
段小莊撇嘴,“你管他,這人自己想要做那麼多壞事,還給自己找理由。我看他都是童年缺少母愛,長大後被那撲面而來的變態母愛淹沒了,整個人都扭曲了啊。”
無花也不生氣,“我母親從未撫養過我,我與她之前,母子之情可謂少之又少。”
段小莊:“你想說你變成這樣是自己發展的?不錯,很厲害嘛。但是還是要感謝你母親的基因,不然尋常人也變不成這樣。還有,你既然聽得到,就給我老實說,買兇殺我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無花淡淡一笑,“你說呢。”
段小莊:“說你妹啊,我說根本就是你吧,死禿驢,讓我抓到你,非往你頭上畫個大王八不可。”
無花摘去頭套,露出一頭已經及肩的柔順青絲。
段小莊勉強看清楚了,忿忿道:“那就再剃光了後畫!”
無花指了指面前那片海,“你若是能過來,再說吧。更何況,你就是過來,也說不上是誰在誰頭上畫王八呢。”
段小莊突然覺得一寒,低聲問楚留香,“你過得去麼?”
楚留香搖頭,“太遠了,最多隻有兩成把握。”
段小莊頓時安慰了,“這就好。”連楚留香都過不去,他過不去也是正常的。
楚留香:“這哪裡好了?”
段小莊理直氣壯道:“難道你很想一個人過去和無花獨處嗎?”
楚留香:“”
段小莊:“算了吧,胡鐵花在這邊呢。”
楚留香:“”
胡鐵花:“”
段小莊得到自己不廢柴的答案(哪得來的?),衝無花道:“你讓我過去就過去麼,有種你過來啊。我告訴你,你要是過來,信不信我把你扮成女人賣到青樓去。”
無花嗤笑道:“楚留香他們要是不站在這兒,你敢說這話嗎?”
段小莊想了一下,“要是還是這距離的話,我敢——你又過不來,傻子。”
“”無花哼道:“這倒提醒我了,若是抓住你,一定要把你扮成男人,賣到象姑館去。”
段小莊抓狂:“我就是男人!”
無花:“哦,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段小莊撇嘴:“得了吧,好意思說別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光就男人味這一點,他和楚留香沒法比,但和無花比,那還是富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