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的脖頸上開出一道血紅色的長線,兩眼一番,死在了秦蓉的木棺旁邊。
阮經軒見甄氏死了,母親的血海深仇也終於可以報了,也好讓她長眠於黃泉路上。
他對顧妍夕輕輕點頭,表示一謝,接著和袁如虎一同將木棺合上,釘上釘子,並且和欒堡的僕人們,一起將棺木埋在了土中,重新立上了墳墓。
袁允城當得知自己是甄氏和欒堡家僕廝混生下的孩子,他有些接受不了事實,邊喊叫著他是欒堡主的親生骨肉,邊跑出了欒堡。
顧妍夕和炎鴻澈一起返回了欒堡,在竹林小路上,炎鴻澈扶著顧妍夕的纖纖手臂,輕啟唇誇了句:“妍夕,為夫以後看來真的要吃你給的軟飯了,連死去多年的屍骨,你都能驗出她的死因,還真是神通廣大了,不如炎國的江山給你可好?”
顧妍夕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吃軟飯,就離我遠一點!我和我腹中的孩子,想要一個強大的男人做後盾,你要是當不了,就讓有能力的人來當這個男人。”
炎鴻澈一聽,眯起了危險的雙眸,深邃的雙眸又深不見底,伸出纖纖手指捏住了顧妍夕的下巴,懲罰性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你是我的娘子,誰要是敢碰你,我就將他碎屍萬段!”
顧妍夕滿意一笑,打掉了他捏住她下巴的纖纖手指:“這才像我的醋缸夫君嗎?”
“醋缸夫君?顧妍夕,你敢說朕喜歡吃醋?”
“不是我說的,是我腹中的孩子說的!”
顧妍夕和炎鴻澈竟然忘記了自己是炎國皇后和皇上的身份,在竹林間耍耍鬧鬧了起來,月蝶和玲瓏瞧見了,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
直到他們從竹林中走出了,炎鴻澈伸出大手牽著顧妍夕的小手,兩個人十指相扣,朝著欒堡走去。
阮經軒回到了欒堡中,經歷了甄氏一死,與袁如虎之間雖然不能父子相稱,但也能笑顏相對。
袁如虎很是高興,雖然甄氏的死,秦蓉的死因真相都讓他很難過,但是畢竟他與阮經軒之間的隔閡和心結開啟了,她因欣喜大設酒宴在欒堡中。
並且想要酬謝顧妍夕為他今日所做的開棺驗屍和解決他們父子之間隔閡之事。
顧妍夕要來了筆墨紙硯,提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折成了一條,塞到了袁如虎的手中。
“堡主,這信條就是我向你索要的酬勞,天色不早了,我和我相公也要上路了。”
炎鴻澈冰冷的眸光掃了一眼這欒堡中大設酒宴的奢侈之風,和皇宮中的奢侈程度竟然有幾分相似,他冰冷道:“欒堡主你可要多保重了,告辭!”
顧妍夕在臨走前,淡淡望了一眼阮經軒,阮經軒朝著袁如虎深深鞠了一禮:“告辭!”
隨後跟在了顧妍夕和炎鴻澈的身後,與他們乘坐上了一輛馬車,離開了欒堡。
馬車之上,阮經軒終是忍不住,對顧妍夕言謝道:“謝謝你今日為我母親驗屍骨,報了仇恨,也謝謝饒過了欒堡主一條性命!”
顧妍夕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微微含笑:“你怎麼知道,我是饒過欒堡主一條性命了?”
“欒堡主在欒城裡搜刮錢財,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如同皇宮裡的生活一般,這樣的地頭蛇按理說,你們一定會嚴懲不貸,甚至滿門抄斬。可你卻給了他一個提醒,讓他交出所有的銀兩,從此離開欒堡。這正是給了他一條生路。”
“沒想到阮神醫能猜到我信條上寫的內容是什麼,還真是神奇!”
顧妍夕略帶調侃的說了一句,倏然間想起正事。
“阮神醫,我們現在是要去找四花葯中的哪一種?”
“按照四季變化去尋,這才能事半功倍,很快找到,就先從春雪開始找吧”
阮經軒不容顧妍夕是否同意或者拒絕,撩起馬車的車簾,朝著駕馬車的車伕喚道:“朝著東邊一直往前走,到木葉林去。”
“好嘞!”
車伕吆喝了一聲後,揮動著馬鞭,朝著木葉林趕去。
木葉林在欒城之外,十五公里之遙的青山之上。
本來馬車駛離開欒堡已近夕陽西下,待到了木葉林時,已經是夜幕降臨,繁星點點的秋夜了。
炎鴻澈先下了馬,然後扶著顧妍夕從馬車之上走下,望著森森悽悽的木葉林,時不時傳來了鳥獸奇怪的叫聲,炎鴻澈眉毛皺起,冷然盯著從馬車上隨後走下來的阮經軒。
他眸中散發著深邃的寒光,質問道:“敢問阮神醫,你大白天不來此林,非要趕到深夜來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