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可是說了,在欒城之中,誰若是敢跟欒堡中的人做對,無論他是誰,只有死路一條!”
顧妍夕和炎鴻澈一聽到欒堡,兩個人不由得暗中交換下神色。
顧妍夕細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欒堡二少爺——袁允城,他墨髮披於身後,頭上束著一頂銀冠,銀冠上鑲嵌著一顆翡翠,將他襯得更加高貴。
而他的眉細長,丹鳳眼,唇薄如梨花,看起來很是清潤和藹。
在來欒城之前,顧妍夕對欒城還是有所瞭解的,欒堡中屬二少爺袁允城為人親善,經常阻止欒堡中作惡多端的大少爺袁允聰做壞事,深的欒城中的人喜歡。
看來這個人和傳聞中一模一樣,並未謠傳。
炎鴻澈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微微眯起,手上的匕首刀刃從鷹愧的脖頸之上挪開半寸,卻又突然的向前一推,鷹愧的下巴便被匕首劃出一道口子。
“瞧我手怎麼會不小心得瑟了?娘子,這欒堡裡的人還真是嚇人啊,咱們可是惹不起的。”
炎鴻澈輕啟朱唇,將匕首上的血跡從鷹愧的腰間衣布上掃過,擦的清亮反光,這才收回,插進了匕首鞘中,扶著顧妍夕的手臂,像是很怯怕的樣子。
平日裡的炎鴻澈,總是冰冷嗜血,寒冰冰的樣子,今日裡扮起了賴皮之人,沒想到也別有一番趣味。
顧妍夕見炎鴻澈都這樣演戲賣力,她自然也要配合一下。
她拉住炎鴻澈的大手,牙齒都跟著在抖:“相公,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你剛才傷到了欒堡中的家僕,欒堡的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娘子,都是為夫不好,為夫無能啊”
“喂,相公,你怎麼了喂!”
鷹愧的雙手被顧妍夕拆了骨頭脫臼了,下巴被劃出到口子,痛的他不能用大手按住流血的傷口,這一刻卻見一個白衣的男子,如用一個大磬鐘掉了下來,砸到了他的身上,並且壓著他從臺階之上,骨碌骨碌地從臺階之上滾下,最後還是他被墊了底,被這個白衣男人一胳膊肘撞到了腦袋,給砸暈了。
顧妍夕身子多有不便,給了身後的玲瓏和月蝶二人一個眼色,二人眼明手快,一左一右扶著顧妍夕的胳膊,隨著顧妍夕一同走下了臺階。
“相公,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公子,公子”
顧妍夕和玲瓏、月蝶三人邊下臺階,邊喚著從臺階上壓著鷹愧一同滑下去的炎鴻澈,其實三個人都心知肚明,炎鴻澈根本沒有事,有事的也只有倒黴的鷹愧,被炎鴻澈又壓又砸的,現在估計是傷痕累累了。
袁允城瞧見白衣公子和鷹愧一同從臺階上滾了下去,事發的太突然了,他離得這樣近,竟然都沒能及時反應,抓住了白衣公子和鷹愧。
見到兩個人都暈倒在臺階下的大廳內,他滿面緊張的快步走下臺階。
當望見粉衣女子被兩個婢女扶著,梨花大雨哭的很是傷心的樣子,他忍不住輕聲勸慰道:“這位夫人,您不必擔心,允城這就讓人將這位公子送到醫館裡去療傷!”
顧妍夕拿出帕子,擦拭著眼稍本就沒落的眼淚,做做樣子後,擔心道:“袁二少,你是真的不想救我家相公,想要將我這樣一個屈屈的弱女子和昏迷不醒的相公,一同扔到了醫館不管不問了?你怎麼和袁大少一個樣,就會趁人之危,壞事做盡啊!”
袁允城見這位夫人哭的好不傷心,他束手無策,解釋道:“這位夫人,允城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允城是怕你家相公耽擱久了,會生出大事。”
玲瓏倒是很入戲,竟然眼淚嘩啦啦的掉著,哭成了一對櫻桃眼,哽咽道:“袁二少,既然你有心,就趕緊救我家公子吧!”
月蝶倒不過是拿著帕子擦拭著眼角,並不像顧妍夕和玲瓏那般入戲。
顧妍夕精明的眼光在眸底一閃,含著哭音,道:“袁二少,我和我相公都是沐城之人,本來是想到欒城走親戚的,誰知道親戚已經搬走了,我們空來一場,不得已只能留住在這家酒肆,想明日啟程回去,可如今我家相公摔成了重傷,你要我一個弱女子,該怎麼辦啊?”
她雙手抓住了炎鴻澈的手臂,晃了晃他結實的手臂道:“相公,現在惡人不管我們了,也不說將你我送去他們的堡中養傷,你摔傷了,一直未醒,讓我一個弱女子該怎麼辦是好啊?”
顧妍夕哭的很傷心,就連在大廳之中飲酒吃飯菜的客官瞧見了,都不由得對欒堡的人生出厭惡,議論紛紛。
“都說這欒堡中的人橫行霸道,袁大少就是個惡霸,還好這袁二少一直都是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