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整理一下群衣,叢長椅之上站起,當望見一身華服的女子的身邊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上帶著黑色斗篷帽子的人,垂著頭跟隨她走進來。
當彩蝶殿的殿門關起,完顏彩彩對著黑袍的男子,淡淡道:“溫太醫要見你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抬頭看一下吧!”
身穿黑袍戴著黑斗篷的男子,摘掉了遮住面顏的黑色斗篷,緩緩抬眸,不由得眼神凝在了顧妍夕的面顏之上。
“妍夕?”
“是我,溫太醫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了!”
顧妍夕細細打量了身穿黑袍的溫韻,他的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耳邊和腦後,沒有了往日的工整利落,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的眉毛濃長,似水般柔情的眼眸之中含有淡淡的憂傷,他粉紅色的薄唇與鼻翼間長出了不少的稀疏的胡茬子,下巴下也長出了不少的短胡茬,整張英俊的面容也消瘦了好幾圈,臉色暗沉,一見就像是飽受艱辛和磨難,折磨出來的悽慘樣子,可見他在地牢之中,經歷了不少的苦難。
顧妍夕不由得在心底輕輕感嘆一聲,不知道是誰這樣陷害了溫太醫,她可不相信這樣仁厚的溫太醫回陷害了麗妃娘娘,將她害死。
“妍夕哦,不!應該叫你鴻王后才是,你在鴻國之中過的還好嗎?”
溫韻心中泛起了一抹酸楚,能再見到故人,是多麼令人幸福的一件事了。
顧妍夕輕輕笑道:“溫太醫何須這樣拘禮?妍夕還是習慣了,你叫我妍夕!我還好,只不過很懷念曾經在皇宮之中當過小夕子公公的日子了!”
溫韻眉眼含笑,如柔水般溫柔笑道:“是啊,一想起你扮成了小夕子公公在皇宮之中,有好幾次你都是莽莽撞撞的傷到了自己,當我猜出你是女子的時候,我真的感覺這個世上,怪事還真是多的有趣。”
她是女子?是女子是什麼意思?
完顏彩彩眨巴著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俊俏的美男子竟然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天哪,她白犯花痴了那麼久,就算他給她服下了毒藥,她也是沒有恨過他、怪過他,希望他會有一天知道,她其實很喜歡他的。
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女人?
完顏彩彩有些憤怒的握起雙拳,看著顧妍夕的眼神,如同燃氣了熊熊烈火。
顧妍夕看在眼裡,並沒有放在心上,完顏彩彩對她來說,不過是個被利用的蠢女人罷了,她又何必在意她的心思和舉動。
顧妍夕朝著完顏彩彩,淡淡一笑:“公主,你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我有事要與溫太醫說。”
完顏彩彩口中輕輕應了聲‘哦’,轉身走向了大殿旁的寢殿。
顧妍夕給了玲瓏和月蝶一記眼色,二人跟隨在完顏彩彩身後,守在了寢殿的門口,防止她偷聽到顧妍夕和溫太醫的談話。
顧妍夕望著完顏彩彩的背影消失在了寢殿的珠簾之後,這才對溫韻道:“溫太醫請坐吧!”
溫韻順著顧妍夕的意思,坐在了長椅之上,不由得好奇問道:“這彩彩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你是怎麼和她相識的?”
顧妍夕似笑非笑道:“我們也許叫不打不相識吧!溫太醫你放心好了,她是不敢把我怎麼樣的!這次我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溫太醫點了點頭:“好,你說吧!”
顧妍夕看了李文卓一眼:“文卓,我讓你保管的那個盒子你拿來給溫太醫瞧一瞧!”
“好!”
李文卓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精緻的匣子,把盒子遞到了溫韻的手上。
溫韻將盒子放在手邊的茶几之上,將盒子開啟,望見裡面有一個綢帕,他伸出纖纖手指講綢帕開啟,望見帕子上放著一顆銀質的銀鈴鐺,銀鈴鐺上雕刻著銀龍飛鳳,應該是皇家的圖案。
“這顆銀鈴很特別!”
“是的,這顆銀鈴真的很特別,但它特別之處,並不是它的表面雕刻的圖案,而是裡面的東西。”
溫韻聽聞了顧妍夕的話,忙將銀鈴口朝上,仔細看了眼銀鈴裡面的有什麼東西。
顧妍從袖中抽出了銀針,用銀針將銀鈴中的白色小東西挑了出來。
並且拿出了放大鏡,遞到了溫韻的手中。
“將它放到眼睛前,看著銀針挑出來的白色小東西。”
溫韻按照顧妍夕的話,講放大鏡放在眼前,看著銀針挑到帕子上的小東西,他開始有些好奇,這個圓圓的東西是什麼?可以將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