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的蒸粗為身子消了消毒。
“你以後不要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若是這種銀蠱進到你的身體內,可怎麼辦?你現在是兩個人,腹中還有孤王的骨肉呢!”
炎鴻澈皺眉,語重心長,責備了她。
顧妍夕知道這都是因為擔心她,才會說出這樣重的話。
“好了,王你不必擔心臣妾了,臣妾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顧妍夕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小腹,這是她和炎鴻澈的孩子,沒有人能傷害到他。
想到這裡,顧妍夕黑亮幽深的雙眸凝向了沐流惗所做的位置。
還好,她查出的比較及時,若是這種銀蠱下到她的食物之中,被她誤食,那麼她將會中了銀蠱之毒而死,而且腹中的寶寶也會因此喪命。
這叫一屍兩命,沐流惗,看來你為了芸香,這麼卑鄙的手段你都能做出來。
好,這都是你招惹我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炎鴻澈尋著顧妍夕看去的方向,望見沐流惗垂下眸,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
他一口銀牙緊咬,冰冷道:“來人,將墨國三皇子沐流惗擒住!”
沐流惗剛想轉身逃走,不料顧淳手中的墨玉摺扇抵住了他的心口。
“三皇子這是要去哪裡?”
“流惗身子不舒服,所以想離開!”
顧淳唇角含笑,星辰般的眸中滿是陰冷:“是害怕了,所以想逃走吧?”
沐流惗陰冷一笑:“我沒有做錯事,害怕什麼?”
他轉身,陰冷地凝向顧妍夕道:“不知道鴻王后娘娘您可能查出,到底是誰對這些舞姬下了銀蠱之毒?”
炎鴻澈、顧淳一起望向了顧妍夕,不知道她會找到怎樣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與沐流惗有關。
顧妍夕唇角含笑,眼眸之中帶有冷冰冰的涼意,走近了沐流惗,當從他身邊經過時,顧妍夕發現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別在了沐流惗的腰間。
“這串銀鈴,真的好特別!好像有風扶搖,卻不會聲響,難道是啞鈴嗎?”
沐流惗一聽顧妍夕說他腰上的銀鈴,不由得皺眉,牙齒咬住了嘴唇,當他的大手要摸索到腰間上的銀鈴聲,顧淳將墨玉扇子一抽,從中露出了一把帶尖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前。
“三皇子緊張什麼?王后娘娘不過是對你的銀鈴感興趣而已!”
顧妍夕手快,一把將他腰間的銀鈴揭下。
當發現銀鈴底部是被封閉。
炎鴻澈阻止道:“不要開啟,小心裡面有詐!”
顧妍夕見沐流惗的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沒想到他還真是為自己留了一手。
顧妍夕將銀鈴遞到炎鴻澈的手心中:“王,這銀鈴好奇怪,臣妾打不開,您幫臣妾開啟好不好?”
炎鴻澈不知道顧妍夕為何會向自己撒嬌,他接過銀鈴,微微皺眉,將銀鈴封底擰開。
碰!
顧妍夕迅速抬手,打翻了銀鈴。
“賢王,捏住沐流惗的下巴,讓他張口!”
與此同時,顧淳聽到了顧妍夕的指令,大手捏住了沐流惗的下巴。
銀鈴中的物體頃刻間朝著沐流惗的口中飛去,沐流惗睜大了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咕咚!
他條件反射,一感覺到口中有物體,難受的將它們嚥進了腹中。
而銀鈴已經空了,炎鴻澈厭惡的將空空的銀鈴丟在了地上。
顧妍夕在沐流惗面前,綻開了一朵玫麗如花的微笑。
“毒蟲密閉於容器中,讓它們當中的一個把其餘的都吃掉,然後就把活著的這個蟲稱為蠱。而銀蠱是蠱蟲類最毒的一種,它形似蚯蚓,卻有千足和牙口,以人的血肉為食,如果進到胃中,短時間內會生長多而快,將胃中的血肉都吃掉,令人身體內積血;而蠱蟲有毒,這種毒不會遍佈全身,而是上升直頭部,這也是為何死者都會面色鐵青,雙眼突出的原因了。”
她不屑地望著沐流惗:“銀鈴就是養著銀蠱的器皿了,你不是想要證據嗎?現在你食下了那些銀蠱,若是死相如這些舞姬相似,那麼就可以證明,她們是你所殺!”
沐流惗俊朗的面容開始泛青,眼睛漸漸突出、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不錯!他們都是我所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殺了我,你也一樣活不久!”
顧妍夕眯起眼睛,從頭上摘下了簪子,嗖的一下刺中了沐流惗的額頭眉心:“我已經猜出來了,你在什麼地方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