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朝著月蝶擠軲擠軲眼睛,示意她不要在和顧妍夕這樣倔強的人反駁了。
她岔開話題道:“大小姐,早上時阮太醫將你的養胎藥端來了,沒有交代什麼話,然後就離開了。”
“昨夜,我本來是讓人到太醫院將阮經軒喚來的,可喚來的卻是曹太醫,阮太醫沒有來鳳華宮給皇上醫治,實在是可疑!那碗養胎藥暫時不喝了,我現在身體也好多了!”
顧妍夕對阮經軒已經起了疑心,她微微蹙眉,想到了些什麼,對玲瓏問道:“母親那裡,可曾有什麼訊息?”
玲瓏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了!不過聽說大夫人和老爺已經決定留在沐城的老丞相府裡住著,這樣也可以與大小姐你有所往來,免得你們互相掛念!”
“也好,不過我總是不放心,在炎國還未國泰民安之時,就將母親和父親接進炎國沐城,一旦有人居心叵測,想加害他們,我的心裡一定會不安。”
玲瓏挽著顧妍夕頭上的髮髻,勸慰道:“大小姐,你就安心好了,大夫人和老爺是吉人自有天相,又有小傾染少爺的小福星庇佑著,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
月蝶拿起一根紅玉雕鳳的簪子,剛要為顧妍夕斜插在鬢髮之上,突然簪子跌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幾段。
月蝶慌張的蹲下身子,要將碎掉的簪子拾起:“妍夕,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將你喜歡的這個簪子摔壞了!”
顧妍夕俯身將月蝶從地上拉起,輕柔道:“好了,不過是一個簪子罷了!壞了就壞了吧,我在讓珍寶司為我在做一隻一模一樣的簪子就好了。”
其實,顧妍夕在簪子落到地上摔成幾段之時,心裡也七上八下的跳著,也不知道是何事,總之有些心神不安起來。
“啟稟皇后娘娘,奴婢有事稟奏!”
顧妍夕抬眸望見一小宮女雙膝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垂眸,似有重要的事稟奏。
“說吧,是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奴婢是珍寶司裡的宮女——慧春,昨夜奴婢因為要守祠堂中的靈牌,所以就沒有在珍寶司中過夜,等到奴婢早上回到珍寶司時,竟然發現珍寶司的司珍,還有珍寶司裡上上下下的宮人,都*之間被人殺掉了!”
說道這裡,小宮女慧春想起來當她踏進珍寶司時,看到珍寶司之內血流成河的場景,不由得膽戰心驚,身子一直抖個不停。
玲瓏聽到了這樣的話,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而月蝶和顧妍夕相視一眼,顯然是對這件事感到好奇。
顧妍夕眯起雙眸,從矮凳上站起,淡淡道:“你引路,帶本宮到珍寶司看看!”
“奴婢遵命!”
慧春起身,雙腿一直都在抖個不停,她走在最前為顧妍夕等人引路,而顧妍夕乘著一輛鑾車,又跟隨著數十名侍衛,一起到了珍寶司想去探個究竟。
到了珍寶司門前,顧妍夕從鑾車之上走下,還未踏進珍寶司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顧妍夕畢竟是懷有身孕的人,對於這種血腥味掉已經有些敏感了,她將來時包在牛皮紙中薑片拿出,含在了口中。
她用這種刺鼻和強烈的辣氣,抵過了珍寶司中傳來的血腥味道,這才沒有嘔吐出來。
玲瓏已經守不住了,轉過身已經在珍寶司的門口嘔吐起來。
“玲瓏,你還是在殿外等著本宮吧!”
說完,顧妍夕則由月蝶扶著,一同進到了珍寶司。
剛走入,那抹觸目驚心的場景,就讓顧妍夕忍不住眸心收斂,將月蝶擋在了身後。
她一步一步踏進去,望著血流一地,宮女的屍體橫七豎八的交疊著,那驚心畫面,讓顧妍夕不得不烙在眼底。
顧妍夕掃了一眼這些屍體,俯下身從身邊的一具屍體檢查起來。
“屍體已經失去了溫度,顯然已經死上了三個多時辰。她膚色正常,五官並無異樣,但她們的心口處有血洞,心臟已經被人掏出”
顧妍夕深深吸一口冷氣,站起身掃了一眼躺在珍寶司中的這些宮人屍體,都望見了一個共性:“這些屍體都是沒有了心臟而身亡!可見下手之人極為惡毒,或許是需要心臟來達到什麼目的,或者什麼陰謀?”
顧妍夕望著這些冤死的宮人們,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默哀:就讓這些冤死的孤魂,早日能登上極樂世界,投胎轉世做人。
“將這些屍體都安葬,並且通知這些宮人的父母,給他們足夠的銀兩,好讓他們生活!”
顧妍夕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