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住懷中的人兒朝著太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寐生在馬背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後駕著馬緊趕上炎鴻澈身下疾馳的馬步。
玲瓏一張小臉都要氣的發紫了,指著漸漸遠去馬背上的一個身影,咒罵道:“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怎麼不讓她病死算了,救她做什麼?我看這十有*都是她假裝出來的,真令人噁心!”
顧妍夕淡淡道:“夠了,我們回鳳華宮!”
月蝶勸道:“皇后娘娘,不如我們也去太醫院看看!”
顧妍夕抬手道:“不必了,我不想見任何人!”
她坐上了軟轎,依靠在軟背墊上,闔上了雙眸。
可月蝶和玲瓏都知道,這是顧妍夕在難過,只有她難過的時候才喜歡默不作聲。
軟轎被八位宮人抬起,坐在軟轎上的顧妍夕心裡隱隱被刺痛了,回想起來剛才在停馬時,他攔住她的腰入懷,那種親密無間的樣子,讓她感覺到,她與他的距離是那麼遙遠。
在回想,當看到炎鴻澈望見她面色難堪時,擔憂她的樣子,就好像將她懷孕近六月的她,拋到九霄雲外,這一刻她真的有些難過了,難過的不是他是不是有了新歡,而是他竟然會將她們母子都忘記了,關心一個她最厭惡的人,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承諾。
秋風瑟瑟的吹著,將她面頰旁的兩縷青絲揚起,青絲飄蕩在眼前,將眼前的事物都遮的一片模糊,而這一刻就好像是沉浸在沒有旁人的世界之中,顧妍夕感覺到了孤獨、寂寞、甚至會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不過是青絲遮目,竟然會讓她感觸這樣深,是不是她現在變得越來越軟弱了。
顧妍夕自嘲的一笑,將眼前的青絲長髮撥開。
月蝶和玲瓏發現顧妍夕的眼圈微微發紅,知道她一定是傷心難過。
玲瓏心有不甘道:“大小姐,我們不應該這樣退縮,應該現在就去太醫院,看看這個小妖精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皇后,玲瓏說得對,我們不能在這時就放棄,更不能掉以輕心讓旁人鑽了空子!”
顧妍夕淡淡抬手:“罷了,本宮有些乏了,想要休息一刻!”
玲瓏和月蝶都不由得感嘆一聲,卻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顧妍夕的心情轉好過來。
而那邊,炎鴻澈乘著馬一路賓士,直到太醫院前停下。
他擁住沐倩倩軟柳一樣的腰身,將她抱下了馬,並且抱著她來到了太醫院中,讓姜太醫和曹太醫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夫,親自為她診斷。
姜太醫和曹太醫二人先是目測了一眼沐倩倩的傷情,又診脈之後,兩個人不謀而合,都說了沐倩倩現在的處境,並非傷的太重,只要將手肘上的傷口處理好,並且靜養幾日便可康復。
炎鴻澈這才放下了心,望著*榻之上依舊昏睡的人兒,他心存感激,卻也有著說不出的另一番心情。
待曹太醫和姜太醫為沐倩倩手肘上被狼咬傷的傷口處理後,又去開了些藥方子讓宮女去熬藥,當藥湯端來時,炎鴻澈將盛著藥湯的碗接過手心,用瓷勺在藥湯裡攪了攪,親自要喂沐倩倩喝下。
寐生站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對旁邊的一個宮女使了眼色,輕聲道:“怎麼能讓皇上喂公主吃藥呢?你是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這件事由你來做才對!”
那宮女冷著一張臉,毫不客氣道:“公公難道沒有看出來嗎?是皇上關切我家公主,所以才會親自端著湯藥來喂公主!”
寐生咬牙切齒道:“你叫誰是公公?我是皇上的貼身侍衛!”
“奴婢沒有看清你是誰,就請你大人大量,不和奴婢計較了!“
那宮女即便是賠禮道歉,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把寐生放在眼裡。
寐生見炎鴻澈已經攪起了一湯勺湯藥,輕輕的將湯藥上的熱氣吹了吹,剛要遞到沐倩倩的唇邊。
寐生上前道:“皇上,您不是說還要去皇后那裡瞧一瞧嗎?就讓公主的貼身婢女服侍公主服下湯藥就好!”
炎鴻澈的手停頓在半空之中,差一點忘記了剛才在宮門前曾見過了顧妍夕,當時因為事出緊急,就沒有多關切她幾句,也沒有告訴她,為何他們會相遇。
一想到他們之間會有誤會,炎鴻澈將湯勺裡的湯藥又送進了湯藥的碗中,將湯藥的碗遞給了寐生,剛要起身離開。
突然一隻纖長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皇上,是你嗎?”
她嘶痛一聲,將伸出的手收回,因為她正是用受傷的左手抓住了炎鴻澈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