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給我站住”
玲瓏見寺院的門被這個小道僧關上了,他的身影一溜煙消失在了寺院的門內,玲瓏還以為這小道僧是故意不想讓他們進到寺院內,將他們阻隔在寺院門外。
她有些著急了,跳著腳,朝著門內大聲喚著。
顧妍夕淡淡阻止道:“玲瓏你不要大吵大叫了,這小道僧回去稟告了道長之後,一定會再來開門的?”
玲瓏急的眉毛都要蹙成了一團,看了阮經軒一眼,走到了顧妍夕的身後,問道:“大小姐,你真的認為雲天寺的道長會在聽到阮神醫這個名號之後,會熱情的接待我們進雲天寺做客嗎?不如我們跳高牆,闖進雲天寺,逼著他們給我們做頓美味的飯菜,在騰出幾間廂房休息,度過又冷又餓的艱難*,如何?”
顧妍夕白了她一眼:“我當然相信阮經軒的話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亂想一通,快安靜下來吧!”
阮經軒並未因為聽到玲瓏的質疑,而變得惱羞成怒,他依舊是那副淡然於一身孑然的站在原地,望著眼前寺院的大門,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沒多久,果然寺院的大門被人開啟了。
而且是一位身穿道袍,手拿拂塵,下巴上有著白鬍須的道長親自來迎接他們進了雲天寺。
道長見到阮經軒時先是恭敬的一拜:“本道在這裡拜過神醫,當日若不是神醫的救命之恩,怕是本道就沒有這個機會活著回到雲天寺當道長了!”
“救人一命對於我來說就是舉手之勞,道長何須這樣客氣,快請起!”
阮經軒親自扶著道長起身,道長感激的有些熱淚盈眶了。
他伸出手,做出了‘請’的姿勢:“阮神醫請進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們吧?都請進來吧!”
阮經軒淡淡一笑:“多謝道長!”
顧妍夕和炎鴻澈一干人隨著道長進了道觀,道長命幾名道僧為他們準備好了廂房以備夜晚住宿,還讓後廚做了一些拿手小菜,招待了他們。
顧妍夕和炎鴻澈等人都謝過了道長,吃完了飯菜後,這才回到了廂房之中,準備休息。
顧妍夕因為懷有了身孕,所以不方便和炎鴻澈同房,但炎鴻澈不放心將顧妍夕獨自留在了房間,就打了地鋪,守在了顧妍夕的身旁。
夜半,即便是雪林山川之上,也會有一些奇怪的鳥獸之聲傳來。
咯吱!咯吱!
屋頂的房瓦之上,有著幾不可聞的踩踏之聲,比貓走路還要小心翼翼,比銀針落地的聲音,還要輕而又輕。
譁!
屋頂的一塊房瓦不知被誰輕手挪開,藉著天空中皎月之光斜進了屋內,他朝著屋中掃了一眼,當望見*榻上安然入睡的女子身影時,他的唇角彎起,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終於找到他們了,別以為這樣就能從他的身邊輕易逃走。
待他要收回眸光時,這才望見躺在*榻邊的地面之上,有一個男子正裹緊在被子中。
是炎國的皇上,沒想到今夜他也在?
他想了又想,最後做了決定,將屋頂的房瓦覆上,轉身從屋頂之上離開。
帶這個身影消失之後,顧妍夕闔緊的雙眸倏然間睜開,對著躺在地上的炎鴻澈輕喚道:“澈,你剛才感覺到了嗎?有人在跟蹤我們!”
炎鴻澈並未睜開雙眸,硃紅色的唇瓣噙著玩味的笑容:“怕是炫燁這個人死性未改,扔進想要將你抓去魏國做人質吧!”
“早知道他會跟著我們來青華山,就應該將他丟下馬車的時候,用馬車的輪子碾死就對了!”
炎鴻澈‘騰’的一聲從地面上坐起,一把拉住了垂在*邊的顧妍夕的手,有些厲聲厲色道:“以後你可不能這樣粗暴了,就連這種惡毒的想法都不要有,小心別把你腹中的孩子給教壞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朝著炎鴻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要是這一胎是個兒子,就交給你管就好了;可要是個女兒,就必須學的粗暴和惡毒一些,不然女子被人欺負了,沒有人幫著她,那麼她豈不是太吃虧了?”
“我知道,我是嘴上鬥不過你,天色已晚了,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別忘記了,明天一大早我們就要趕路了!”
炎鴻澈鬆開了顧妍夕的手臂兩個人又個子臥倒在躺下的地方,*極短的過去,再起來時已經到了翌日的清晨。
早膳是道長命人親自為他們準備的,食過了早膳之後,顧妍夕和炎鴻澈等人就準備上路了,可道長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陪著他們一起出了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