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燁唇角流出鮮血,眼神灰灰暗暗一爍,一抬手推向了顧妍夕的肩膀。
“啊!”
“大小姐!”
“妍夕!”
顧妍夕被炫燁用力一推,身子向身後仰倒,從斷崖之上如同一隻折斷雙翅的蝴蝶,朝著崖底飛快的墜下。
玲瓏瞪大了眼睛,大聲呼喊著,幾乎要將一顆心都要蹦出了胸膛;月蝶還未走進積雪多遠,就望見顧妍夕被炫燁推進了懸崖,她的這一顆心都要碎掉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麼跌入懸崖的人不是炫燁,不是她,而是顧妍夕呢。
炫麗和道長都在驚恐之中,忘記了呼吸,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了。
只有炫燁眼神之中帶有濃濃的戾氣,像是有些惋惜,又帶有得逞的笑意,給剩下的幾個魏國黑衣殺手一個眼色,他飛身從懸崖邊緣到了炫麗的身邊,一抬手記住炫麗的脖頸衣領,拽著她離開了這片雪林。
雪崖之上,有人呼喚的嘶聲裂肺,沙啞聲、哽咽聲、悲痛聲和惋惜聲錯中複雜的交織在雪崖上的上空,最後伴隨著淒涼的秋風,傳到更長更遠。
顧妍夕輕輕闔上了雙眸,萬千的青絲在空中凌亂飛舞。
她感覺到身體如流星一般*,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還有他對她輕柔的喚聲。
“妍夕你來找我了?”
顧妍夕睫毛如蝴蝶的雙翅在風中抖動,她闔眸一笑,唇角的笑容如同蓮花般清麗嬌美:“是啊,澈我來找你了!”
“你真傻,為何要來找我?為何不和我們的孩子好好生活下去?”
“沒有了你我和孩子就不能開心的活下去,沒有你我們都缺少了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我們說好一輩子不分手,所以我和孩子才回來找你,再也不和你分開!”
“好!我們在也不會分開了!”
耳邊呼嘯的風中,顧妍夕聽到的卻是他在她耳邊的承諾和關切的溫柔之聲。
恍惚間,她感覺到腦袋很沉重,意識漸漸不見,最後像是跌到了什麼柔軟的物體之上,最後沉沉的睡去了
“皇后娘娘妍夕,你快醒醒妍夕!”
誰在喚她?誰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名字呢?
難道是澈嗎?
“這裡到了夜晚,天寒地凍,會將將人凍死的,我必須要帶你走,多有得罪了!”
他雙手一用力,將臥在雪地披風上的女子橫抱在懷中,朝著前方過膝的厚雪地上,艱難的走去。
“澈是你嗎?”
顧妍夕睜不開雙眸,只能憑著感覺,喚著她想找到的那個人的名字。
“妍夕,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皇上,我是阮經軒!”
“阮經軒?是你啊!”
顧妍夕雖然頭昏沉沉的,但她很想確定將她抱起在懷中的人是誰,當艱難的撐開了兩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夕陽下那一張淡然俊美的面容。
他果然不是澈,澈在哪裡?她的澈在哪裡?
顧妍夕在他的懷中晃動著身子:“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澈阮經軒,你和他不是在一起嗎?他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阮經軒見顧妍夕倔強的掙扎著,怕她會因為掙扎傷到了腹中的骨肉,於是將她輕輕的放下,淡淡道:“不知道,我們在遇到塌雪之時,都從斷崖上跌落下來,之後被雪掩埋了,找不到他的身影!”
“難道我們沒有死?”
顧妍夕感覺到頗為驚訝。
“這裡常年積雪,又沒有鳥獸和人類踏雪,所以這裡的雪已經積的很深,足有五丈之深,一般人*下來是不會致死,除非被雪掩埋久了,窒息身亡或者在這裡氣溫過低而被凍死。”
聽了阮經軒的解釋,她忙轉身要走回崖底:“我要過去找一找澈,要是他還在雪底,在不被救出,一定會被雪掩埋的窒息或者凍死在其中了。”
阮經軒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不知為何見到她這樣擔心炎鴻澈,他的心會有種酸澀微痛的感覺。
“這裡幾乎我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他的身影,說明他和我一樣,在我們醒來之後,已經離開了崖底。”
顧妍夕聽聞了阮經許的話,心裡的那塊擔心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這樣說來,澈還沒有死?那麼她一定會找到他,讓他在回到她的身邊。
但她又有些不解:“那你為何會來崖底?又是怎麼救了我的?”
“我到崖底本來是找皇上的,卻在這裡聽到崖上撕心裂肺的呼喚之聲,我怕你想不開所以就守在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