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的人已經朝著雪月女撲了過來。
嗞嗞!
月光猴正與狼群糾纏,當望見雪月女被一隻‘野狼’撲去,它不顧野狼在它身上的皮肉撕咬和猛抓,翻身躍到了雪月女的面前,被那隻‘野狼’撲倒在身下,最後脖頸被這隻‘野狼’咬斷。
心臟被他用手挖了出來。
直到這一刻,雪月女才意識到,如今的子墨已經不是當初的子墨了,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冷血無情的野獸,隨時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月光猴?”
可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月光猴,卻被他無情的咬斷了脖子,挖去了心臟。
這讓她整顆心都如千刀萬刀割著,痛的她忍不住淚中喚道:“月光猴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披著灰色狼皮的他,呲牙咧嘴,將雪月女按倒在地上,怒吼一聲。
可雪月女一直凝視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面上毫無一絲一毫的驚恐:“子墨,你怎麼可以殺了月光猴?三十年前你為了救它,才會跌入了懸崖,可如今見到了你,你卻要了它的性命?你可知道,這三十年來,都是它一直陪著我,沒有了它,我的生活會多麼的孤寂難過。”
披著灰色狼皮的人將雙手從她的身上挪開,不停的搖晃著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備受折磨。
“子墨,你還記得這首曲子嗎?”
雪月女躺在了草地之上,從懷中拿出了竹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了剛才的那首曲子。
披著會是狼皮的人,這一刻眼眸睜大,漸漸的從地上站起,雙手捂住了耳朵,嘶吼:“啊!~”
而雪月女闔上雙眸,因為思念起月光猴,她換了一首曾經與他普過的悲傷之曲,笛曲幽幽怨怨,隨著秋風迴盪在山崖之下的草林之中,讓整個木葉林都沉浸在一片孤寂悲涼的世界之中。
“吼!~”
他仰天嘶吼一聲,那些狼群聽聞了他的嘶吼警告聲後,都停止了與炎鴻澈等人的打鬥和糾纏,退回了草叢之中。
而他站直了身子,將捂住了耳朵的雙手挪開,黑白幽亮的雙眸凝向了躺在草地上吹奏著哀鳴曲調的雪月女,他低沉卻又生澀的喚道:“小月!”
雪月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睜開雙眼時,望見他俯身,朝著她伸出了大手,她停下了吹奏笛曲,伸出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他一用力將雪月女從草地上拉起,最後拉入了他的懷中。
“小月!”
“子墨!”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這一相逢的畫面,讓顧妍夕忍不住眸中沁潤,與炎鴻澈的十指緊緊扣在了一起。
“澈,我們也曾有過這樣的畫面!”
“我當然記得了,當我想起了你時,我也是這樣擁著你,我們彼此喚著對方的姓名,像是一輩子都要記住這一刻,烙在心底。”
顧妍夕將小臉貼在了炎鴻澈結實的左胸之上,聞的見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聽得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她覺得,這一刻真的好幸福,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能夠活過這一世,她在心底已經覺得滿足了。
雪月女和子墨離開了懷抱之後,雪月女拉著子墨向顧妍夕和炎鴻澈言謝,之後便捧著月光猴的屍體葬在了月光花下,希望它的靈魂會和月光花永遠在一起。
雪月女將月光花摘下了幾十朵,裝進了小布袋中,遞給了顧妍夕:“謝謝你,是你讓我找回了我的相公子墨!”
顧妍夕接過那個小布袋,淡淡一笑:“不必言謝,其實我也有和你相似的遭遇!”
雪月女很是驚奇的望著她:“真的?”
“千真萬確!只是我們還要趕時間,事不宜遲,馬上就要離開木葉林了,等到你和你相公有時間,可以來沐城找我們!”
顧妍夕將一塊玉佩塞進了她的手中,柔聲道:“你拿著這塊玉佩,就可以來宮中找到我!”
雪月女將玉佩收起,掃去了之前的敵意和清冷之光:“好!我很想知道你和你相公之間的遭遇,等有時間我和子墨定會去皇宮探望你們!”
雖然雪月女已有四十餘歲,但與顧妍夕卻好像是情同姐妹一般,很是投緣,顧妍夕與雪月女和子墨辭別後。
被炎鴻澈抱在了懷中,沿著木葉林中的小路,找到了山腰下的馬車。
夜深了,車伕趕著馬車到下炎國的下一座城池淄城。
炎鴻澈朱唇邊帶著一抹調侃的笑,低沉道:“妍夕,發現你和年邁的老婆婆很投緣!”
顧妍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