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溼了眼眶,急急忙忙想從長椅之上走下,卻被顧妍夕快走兩步,扶住了她。
白首婦人情緒有些激動,聲音有些顫抖道:“皇后娘娘,老身給您請安!”
“老夫人,您身體不好,就不要行此大禮了!”
顧老夫人搖了搖首:“使不得,使不得!您現在是炎國的皇后娘娘,這些禮儀是必不可少的,免得被人看到了,會笑話您,說您沒有皇后的威嚴,包容親戚胡作非為!您可是知道的,這些宮人們嘴上總是亂說,白的都能被他們謠傳成黑的!”
“老夫人,您是妍夕的祖母,論輩分妍夕是要向您行大禮的,您就不要在這裡講禮儀之類的話了!在妍夕這裡,沒有人敢說老夫人您的不是,更沒有人敢在妍夕面前說這等猖狂的話!”
老夫人見妍夕說這句話時,眼眸中滿是堅決,想起聽人提起,她這個孫女在鴻國和炎國中,叱吒風雲之事,不由得面上噙著慈祥和滿意的笑容。
她抬起手,慈眉善目一笑,摸了摸顧妍夕的額頭:“妍夕,祖母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已經是祖母最後的心願了!”
顧妍夕看了看老夫人,見她的面容消瘦了許多,不似從前白潤,倒是又瘦又黃了不少,而且她的手很是乾枯,摸在顧妍夕的額頭之上,有種枯枝劃過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旁的李文卓,輕問道:“文卓,老夫人最近的身體是不是不適?”
李文卓點了點頭,應聲道:“老夫人得了一場大病,大夫說了,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
顧妍夕一聽,心裡咯噔一響,老夫人活不久了?
在這個世上,她的親人也只有老夫人,還有住在鴻國邊城的爹孃了,這三個人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任何人出事。
顧妍夕望向老夫人,堅定道:“老夫人你放心,我知道一個神醫,他的醫術很高明,一定會將您身上的病治好的!”
老夫人笑著搖搖頭:“你不必擔心祖母了,祖母是年事已高,也該到頭了!”
她垂眸望向了顧妍夕圓翹的小腹,心裡高興著,眼稍也跟著揚起,笑的嘴巴扯出一個大弧度。
“妍夕,沒想到祖母在生前,還能看到你懷有孩子,這可是祖母的曾外孫呢!”
她伸出乾枯的手,摸了摸顧妍夕翹起的小腹,顧妍夕見老夫人是打從心底高興,不由得微微含笑著。
“咳咳!”
老夫人咳嗽了兩聲,拿出帕子去掩住了口,顧妍夕輕輕為她垂了垂後背,待老夫人咳嗽過了,拿開帕子時,動作很快,想要藏在身後,本來是想躲開顧妍夕的視線,卻被顧妍夕瞧見了。
“老夫人,您怎麼了?”
“沒什麼,老毛病了!”
顧妍夕眉心微微一鎖,扶著老夫人坐在了長椅之上,並且讓玲瓏為老夫人倒了一杯茶,顧妍夕親自端起,遞到老夫人手邊。
“老夫人,您喝一口熱茶,也好潤潤肺!”
老夫人笑著接過了這杯茶,輕飲了一小口,又將茶杯放在茶几之上,一直含笑望著顧妍夕翹起的小腹。
顧妍夕伸出手拉住了老夫人的手,溫柔道:“老夫人,您有沒有想要吃的東西,或者想要得到的什麼東西?”
老夫人笑容有些尷尬,轉眸看了一眼李文卓,這時李文卓開口道:“皇后娘娘,這次老夫人來皇宮找您,其實是想從您的口中得知老夫人義子顧淳的下落!這幾年老夫人與顧淳都失去了聯絡,這讓老夫人很是掛念”
李文卓見老夫人一聽到顧淳二字,眼睛又要溼潤了,他輕嘆一聲:“老夫人知道以前顧淳與皇后娘娘關係好,也許您知道他的下落!”
顧妍夕當然知道,老夫人養了顧淳十幾年,兩個人的感情和交情都很深,人到晚年了,難免會對過去的事情和過去的人懷念。
顧淳就像是老夫人最後的一個期盼,她希望在有生之年,在臨終前還能在見到他一眼。
顧妍夕伸出手,輕輕拍了怕老夫人的手背,柔聲道:“老夫人,妍夕知道二叔的下落!”
李文卓微微驚訝,而老夫人眼睛睜大,不知道是太過高興,還是太過驚訝,她一直凝向顧妍夕,詢問道:“妍夕,你真的知道你二叔的下落?”
顧妍夕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他的下落!”
“那你能不能現在就帶祖母去見他!”老夫人顯然有些急切了。
顧妍夕輕勸道:“老夫人,此去路途遙遠,您身體不好,怕是不能在路上奔波勞碌,不如妍夕給二叔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