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我是醒了,而且我早在被大夫止血後就已經醒了!”
李挺廣感覺到脖頸間有脖頸的觸感,垂下眸卻看不見顧妍夕手指間握著什麼尖銳的東西,但卻讓他感覺到驚恐不安。
“你想做什麼?”
他每說一句話,脖頸都會被尖銳的東西刺破出一道小口子,痛的他眉頭緊皺,儘量少說話。
“想做什麼?想要報仇!”
顧妍夕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她一抬手猛的刺進了他的喉嚨,他的喉結被瓷白的碎片刺穿,這可是她藏在身上好一會兒的瓷片,是她從碎壺上選到的最尖銳的一塊。
她就等著這一刻,等著碎瓷片刺進他的喉嚨,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窒息,什麼叫做被人威脅和射殺的恐懼之感。
她的手指飛快的從他的喉嚨上劃過,他剛要張開口大叫,卻被顧妍夕從馬車上的小木桌上拿起一個小茶杯,塞進了他的口中,止住了他的大叫。
接著她從他的腰間,抽出了他的長劍,刺穿了他的心臟,而且是一劍致命,又準又快、又狠!
本來李挺廣被割破喉嚨之後,是有機會將顧妍夕從他的面前推開,只是他沒想到顧妍夕的手法太快,從他腰間抽出長劍的時間和他伸出手要推開她的時間,幾乎相同,但還是他的速度弱了幾分,還是被顧妍夕一劍刺穿心口。
他伸出手指,指著顧妍夕,雙眸驚瞪著,滿口的鮮血,卻因為茶杯堵塞著,難以說出心中的怨恨。
顧妍夕抬起手,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將他抬起的那根手指包在了手心,咯噔一聲脆響,將他的手指掰斷。
“這都是你應得的下場!”
顧妍夕從他的心口抽出長劍,猛的又刺入他的心口,鮮血噴射而出,濺了馬車內的車板子上滿是豔紅。
月蝶和玲瓏是見過顧妍夕兇悍起來的樣子,不必炎鴻澈的嗜血冰冷差上分毫,但是今日一見,更是讓她們感覺到顧妍夕的膽量和所作所為,是很多女人不及,很多男人也不及的行為,她對付仇人,將其殺死之時,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將仇人殺死。
甚至
甚至今日,顧妍夕將他的喉嚨割破,心口刺上了數劍,還將其頭顱割掉。
玲瓏看到李挺廣被殘殺,聞到了難聞的血腥味忍不住轉身想要嘔吐,而月蝶畢竟曾經是懂武之人,也經歷過打打殺殺,所以對於私人來說,她從來沒有太多反應,但這一次見到顧妍夕的兇悍之舉,不由得轉眸避開,不想去看那慘烈的一幕。
顧妍夕揪起李挺廣的透露,掀起車簾,猛地丟擲了馬車之外。
“這是什麼?”
“是什麼從馬車上扔出來了?”
“好像是一個人頭啊!是將軍的,是李將軍的人頭!”
“什麼,李將軍被人給殺了,是誰殺了他?”
馬車已經停下,在寂幽的長街之上,引起了一陣亂/動和喧譁。
“是本宮殺的,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認清本宮是誰,別在這裡執迷不悟,免得滿門抄斬!”
顧妍夕撩開了車簾,在月蝶和玲瓏的扶臂下,緩緩走出了馬車。
她的頭髮因為趕來見大夫醫治時太過匆忙,頭上的髮簪落在了路上,挽起的髮髻也散落在身後,隨著秋風襲來,髮絲迎風飛舞,顯得有些幽冷懾人。
“本宮就是炎國的皇后娘娘,李挺廣挾持本宮,想要造/反,本宮豈能容下他,不殺他?”
她的面色清冷,話語如寒冰一樣散發著冷冷的溫度。
護送馬車的李將軍侍衛們將身上的長劍都抽出,對指著顧妍夕。
其中有個侍衛頭子道:“皇后娘娘,將軍有令要將你帶回將軍府,我們豈會不從?”
“將軍和炎國的皇后娘娘哪個權力大?再說了,他能保住你們家人的安全嗎?可若是本宮傷到了一根頭髮,你們的家人可是要滿門抄斬,你們敢說,你們現在沒有家人,或是致整個族人的生死於不顧,聽從李挺廣的話繼續挾持本宮?”
顧妍夕冷冷咬牙道:“而且李挺廣已經死了,你們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以為還有誰能保你們族人的安全,保你們的餘命殘喘?”
這些李將軍府的侍衛們面面相覷,最後將手中的長劍都扔到了地上,看著李將軍已經滾落在地上的那顆頭顱,他們知道現在的勝者是誰,應該聽從誰的吩咐。
他們都跪拜在地上,磕頭向顧妍夕請求饒恕。
顧妍夕抬手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