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打算,讓月蝶和玲瓏陪著她出了皇宮,到了老顧丞相府,為老夫人送走最後的一程。
顧妍夕並不想聲張,所以她從皇宮出來時就已經換上了白色的孝衣,披著麻線的馬甲,頭上戴著斗笠,用白色的面紗將她的面容遮住。
她不想讓她以炎國皇后娘娘的身份出現,因為她怕會有鬧事者針對她,將老夫人的這場葬禮,鬧得無法進行下去。
顧妍夕的馬車停在了老顧丞相府之後,她被玲瓏和月蝶扶下了馬車,隨著絡繹不絕進到老丞相府賓客之伍,一起走進了丞相府。
“妍夕,你來了!”
“是的,二叔!”
“我帶你到大堂去吧!”
“好!”
顧淳見到顧妍夕被月蝶和玲瓏扶著走進,他將顧妍夕帶到了大堂之中,此時大堂還是禁閉著,因為還沒到老夫人入土之時,所以老夫人就要放置在大堂中,待到入土時,才能抬出大堂,抬出府中到祖墳去安葬。
“妍夕”
顧妍夕剛步入大堂,還未來得及收起悲痛的情緒,就聽見有人在堂中喚著她的名字。
顧妍夕循聲望去,只見老夫人的那口烏木棺前,有兩個身穿白衣的孝服之人,正凝望著她,那種眼神顧妍夕一眼就能辨別的清楚,是親人懇切和期盼的神色,是別後重逢,滿懷喜悅的神色。
“母親,父親!”
顧妍夕將月蝶和玲瓏輕推開,疾步朝著跪在烏木棺旁的兩個白色孝服之人走去。
而這兩個人在看到顧妍夕朝他們走來時,相攜而起,朝著顧妍夕走來。
顧妍夕與身穿白色孝服,身形消瘦的女人相擁,而另一個身穿孝服的男人含淚,伸出大手撫著女兒的長髮,滿是關懷和激動的樣子。
“母親,父親,妍夕這些時日看不到你們,真的好想念你們!”
“妍夕,母親和你父親又何嘗不是想著你、念著你,只不過你身為炎國的皇后娘娘,離開皇宮多有不便母親和你父親都理解你,所以才沒有寫信通知你能來見我們!”
“母親,如今炎國並不太平,各國戰事不斷!等到戰爭能停止了,妍夕一定會將母親和父親,接到皇宮來住著!這樣妍夕就能天天看到你們了。”
顧德輕嘆一聲:“難得妍夕你有心了!父親和你母親就算在想念你,也不能這樣為難於你!”
顧妍夕拿出了帕子,為大夫人李氏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卻不知自己見到了親人也已經淚溼滿面。
大夫人同樣拿出了帕子,也在為顧妍夕擦拭著眼稍處的淚水。
“父親、母親將妍夕養了這麼大,女兒僅這份孝道,也是應該的。”
顧德一聽,顧妍夕早已經忘記了曾經的怨恨,他從前那樣冷情待她,甚至將她視為一個傻女兒,好幾次都將她不管不�